出乎呂布意料的是,收服丘力居的屬下并未費什么功夫,呂布本以為這群烏桓士兵得費一番口舌才能說服呢!
后來呂布了解到了原因,原來天神下凡一般的呂布,已經(jīng)被這些敬奉強者的烏桓士兵視若神明,所以他們才如此心甘情愿的放棄了抵抗。
此戰(zhàn)過后,在王猛的建議下,呂布親自修書一封,遣人送給了迷茫的蹋頓。
為何是迷茫的蹋頓?
且說蹋頓自丘力居部落離開后,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難樓的部落。
但收降的烏桓族人都被呂布秘密遷至了一處安全的地方等待,所以蹋頓便撲了個空。
一無所獲的蹋頓迷茫不已,難樓人呢?狗賊蘇仆延呢?
無奈之下,蹋頓只好暫且安營扎寨,等候難樓的消息。
這日,奇斤手持一封書信匆匆走進了蹋頓的大帳。
蹋頓看過之后,臉上的表情變幻多次,雙拳攥起,青筋畢露。
蹋頓無力的放下了書信,臉上充滿了悲憤與無奈之色。
但這悲憤與無奈表情的中間,還夾雜著那么一絲疑惑,以及意動?!
呂布的信中其實并無太多內(nèi)容,總結起來就是如下幾點第一,單于丘力居身死,丘力居部落陷落;第二,難樓、烏延、蘇仆延三部都已被剿滅,也就是說烏桓帶甲之士,只剩下蹋頓手底下這三萬人;第三,若是蹋頓愿意歸降,呂布必將厚待他和他的部下;若是蹋頓不愿歸降,雙方人馬便約個日子,三日后一決勝負;第四,呂布將戰(zhàn)后的相關事宜通通告訴了蹋頓,側重講述了分與烏桓百姓房屋田地之事。
蹋頓看后久久未語,在如羅和奇斤二將的催促下,蹋頓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出。
良久,蹋頓開口道“兩位兄弟,咱們,是降,還是戰(zhàn)?”
“當然是……”如羅本想說“當然是戰(zhàn)”,可這戰(zhàn)字到了嘴邊,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。
其實他們幾個心里都跟明鏡一樣,四部加起來將近十萬的烏桓兒郎,都不是敵人的對手,他們這三萬人又能翻起什么風浪?
而且強敵開出的價碼,令他們很是東西,分與房屋田地,使其自給自足,這在以前是他們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。
奇斤想了想說到“若是那遼東太守沒有騙咱們,降了便是!”
蹋頓聽后點了點頭“此言不錯,若是像他所說,能夠讓咱們的百姓成為遼東的子民,那降了又有何妨?”
蹋頓與如羅、奇斤三人商議許久,最終決定如果呂布說的是真的,那便率部歸降。
在得知了蹋頓的答復后,呂布決定親自去一趟蹋頓的營寨。
王猛死死勸阻呂布,不愿讓呂布以身犯險。
但所謂藝高人膽大,呂布橫勇無敵的武力,便是他前去蹋頓營寨的依仗。
最終呂布說服了王猛,帶著典韋、楊再興、黃忠三將,以及虎賁營的士兵前往了蹋頓的營寨。
因為事先沒有通知蹋頓,在沒有伏兵的情況下,呂布有這個底氣,就算蹋頓暴起發(fā)難,他也能安然無恙的走出蹋頓的營寨。
得知呂布這個遼東太守前來的消息后,蹋頓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。
此人膽子未免太大了些吧?帶著不到千人,便敢來他的大營?
但與此同時,蹋頓對這個素未謀面的遼東太守,也感到了一陣敬佩。
如此膽識,天下罕見!
不說別的,就沖著人家對他蹋頓的這份信任,他便不能心生歹意!
就算談不攏,或者是談崩了,蹋頓也會選擇堂堂正正的與其交戰(zhàn),而不是出什么下三濫的手段。
隨后蹋頓趕緊帶著如羅和奇斤前去相迎呂布,雖然他們是蠻夷之輩,但這基本的禮數(shù)他們還是懂得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