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說曹嵩一行人離開下邳后,便徑直朝著昌邑行進。
到了日薄西山之時,曹嵩從馬車上探頭對著張闿說到“今日便不走了,待明日再繼續趕路。”
張闿拱手道“但憑曹太公吩咐。”
曹嵩聽后滿意的點點頭,張闿這份恭敬的態度令他很是歡喜。
“曹太公,需要在下幫您結營么?”張闿詢問道。
“不必麻煩將軍,老夫叫手下人去做便可。”曹嵩搖頭道。
“即是如此,在下先行告退!”張闿拱手道。
“將軍請便。”曹嵩略微朝著張闿一拱手。
隨后,曹嵩派人尋了個臨近溪水之地作為夜間休息的地點,畢竟無論何時,水源都是必不可缺的。
更何況眼下是炎熱的酷暑天氣,走了一天,曹嵩和一眾家眷都需要弄些水來清洗一番。
家丁護院們負責搭建帳篷、取木生火和埋鍋造飯,曹嵩則是在婢女的服侍下用溪水清洗身子。
當沾滿微涼溪水的臉帕擦拭在身上的那一刻,曹嵩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申吟(河蟹)。
清洗完了身子,曹嵩披著錦袍來到了已經升起的篝火前,簡單的告知了下人們他晚上要吃什么。
接著曹嵩便來到了帳門口乘涼,兩個年輕的婢女在曹嵩身后為其閃著扇子,曹嵩悠然自得的靠在椅背上,閉目養神。
夏夜悶熱,樹上的知了不厭其煩的叫個不停。
就在這時,張闿帶著幾個手下送來了幾只兔子。
“曹太公,這是在下剛帶著弟兄們射來的,送給太公嘗嘗鮮。”提著兔子的張闿開口道。
“如此甚好!但所謂‘來而不往非禮也’,正巧老夫有幾壇好酒,咱倆喝上幾杯如何?”曹嵩撫須道。
“那在下便恭敬不如從命了!”張闿笑道。
不多時,篝火架上的兔肉便散發出誘人的香味。
曹嵩開了酒壇之后,肉香味與酒香味混合在一起,甚是醉人!
“太公,莫非您這酒是瓊漿玉液?”張闿驚詫道。
“正是!”曹嵩得意的說到。
“太公好本事!這瓊漿玉液現在可是難買的很,沒有門路,就算有錢都買不到!”張闿咂舌道。
“老夫這還有十余壇,待你回營時再帶上兩壇。”曹嵩開口道。
“萬萬使不得!在下豈敢無功受祿啊?”張闿推辭道。
“將軍此言差矣,你千里迢迢護送老夫去兗州,這幾壇酒權當是老夫的一點心意。待到了兗州,吾兒孟德另有厚禮相贈。”曹嵩撫須道。
“即是如此,那便多謝太公了!”張闿拱手道。
“好!老夫就喜歡豪爽之人,來,吃酒!”曹嵩舉杯道。
“太公請!”張闿趕緊端起了酒杯。
酒過三巡后,曹嵩的話匣子便打開了。
“將軍,不知你在陶恭祖手下效力多久了?”曹嵩出言問到。
“哎呀,這可有幾年光景了,實不相瞞,先前在下迫于生計,參與了黃巾軍,后來黃巾軍各部陸續被殲滅,在下才轉投到陶公手下。”張闿據實回答道。
“哦?將軍還有此等往事?那陶恭祖還真是寬仁大度。”曹嵩笑道。
“太公說的是。”張闿聽后笑著打了個哈哈,但心中卻是有些不喜。
原本以為你這老頭是好人,但卻沒想到你和那些腐儒們一般嘴臉!
“不知將軍對于儒學是如何看待的?老夫生平最推崇儒學,盧植、蔡邕等人都和老夫有些交情,若是將軍想要深造一番,老夫可為將軍引薦。”曹嵩得意的說到。
張闿聽后更為惱火,你這老頭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么?老子連字都不認識,你跟我說儒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