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青松皺眉,臉色無比黑,看著跟個木樁子似的倔強地站著的女人,心里開始煩躁。
她在計較什么?
他都送她了,她還在在意什么?
“走吧,一會兒天黑了,別鬧了,我送你回去?!?
說著就把白秀云給推進了車里,“咔噠”一下,鎖住了車門。
傅青松露出了一個陽光的笑容,看著悶悶不樂的女人道“我先送你去住的地方,第二胡同是嗎?”
白秀云點了點頭,木著臉不說話。
傅青松也不在意,一路上他自己嘰嘰喳喳倒是說得起勁,從家里的狗說道家里的人,只差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了。
“那個送你的男人是誰???之前也沒有見過。長點心吧,被人騙了都不知道是怎么上當?shù)??!?
“今天怎么看著不開心,你放心,工資不會降的,還按原來的發(fā),每個月再多發(fā)二十塊錢?!?
……
“能不能別說了。”
白秀云有些煩躁,她非常不喜歡這種狀態(tài)。
傅青松嘴巴張大,還沒有合上就被生生定格了。
他尷尬一笑,“你是不是困了,困了就睡會兒吧,我待會叫你。”
“傅青松你有意思嗎?”
白秀云忍無可忍,她忽然對自己之前的眼光有些質疑了。
這個狗男人!
就這?就這?
“怎么了?好好的怎么生氣了?”
傅青松笑著問,嘴角微微勾起。
“聽說你老婆結婚了,恭喜!”
白秀云笑著道,臉上帶著得體的表情,眼睛里滿是真摯。
傅青松笑著的嘴巴合住了,臉色黑黑的,渾身撒發(fā)著陰鷙的氣息,滿臉得不高興。
“白秀云!”
傅青松呵斥,額頭上青筋暴起。
“怎么了?說到你的痛處了?”
白秀云冷笑,杏眼里帶著嘲諷。
“刺啦”一下,車子猛地停到路邊,傅青松狠狠地捶了一下方向盤。
“你干嘛?。渴遣皇怯胁“?!”
白秀云被嚇了一跳,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憤怒地吼。
她覺得自己之前才有病,她她現(xiàn)在特別想給過去的自己扇兩巴掌,怎么看上了這樣的狗?
“對,我有病好了吧!沒事你提她干嗎?”
“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?”
傅青松大聲吼,氣勢洶洶的。
白秀云無語,翻了個白眼“對,我腦子不好使,我戳到你痛處了是吧?”
說著直接開了車門,下車“你這車我還不坐另外呢,誰愛坐誰坐?!?
傅青松也下車,伸手又拉住了白秀云的胳膊“半路上你下什么車?你才有病吧你?”
說著就把人往車上拖,白秀云掙扎,傅青松拉不動,直接把人抱了起來,然后往車里一甩,鎖門。
繼續(xù)驅動了車子。
這次,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。
“到了?!?
傅青松開口,打開煙盒,拿了一根煙點燃,深深吐了一口氣,車子里頓時云霧繚繞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白秀云開門,卻沒有推開,冷著臉道“開門!”
傅青松一動不動的,沒有說話。
見白秀云被自己嗆著了,緩緩打開窗戶,車子里的煙霧順著車窗流出,倒是沒有那么嗆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