究當年他就是在神武門那沖撞你的。當時就是神武門那兒那么多的大臣、護軍的都沒攔著,可見他的手腳是可以滲透到守門護軍那兒去的。”
“那這回呢,順貞門就在神武門內,幾步之遙,又是門上的護軍等人袖手旁觀,并不上前阻攔的……你焉知就不又是恒謹從前那班子舊勢力?”
廿廿捏捏吉嬪的手,“姐姐說得有理,皇上和我也不能不防備著這個。只是這班子舊勢力,卻已經未必是此時的恒謹還能調動得動的。”
吉嬪盯著廿廿,“……克勤郡王府,那后來新襲爵的克勤郡王,是能靠得住的?”
廿廿點頭,“恒謹已經不可能從克勤郡王府那邊兒得到任何的協助了。故此我才說,便是那班子舊勢力還在,卻已不是恒謹能掌控的了。”
吉嬪便坐下,嘆口氣,“那便必定還是有一股子宗室的勢力在。從前那恒謹也不過當了那班宗室的出頭鳥而已。”
廿廿便也湊過來坐下,與吉嬪肩膀挨著肩膀,“故此,恒謹才該死啊。”
吉嬪陡然側眸,“……所以,恒謹的死,是皇上在敲山震虎?”
廿廿舒口氣,緩緩聳了聳肩,“皇上赦恒謹回京,又賞還了輔國公給他,還給他兒子封了鎮國將軍……皇上對這廝數度加恩,又為的是什么?難道還是助長他的氣焰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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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上是給他連著喂了好幾粒兒甜棗了,該給一重的巴掌了……養著他,不過是要留著他還能做敲山震虎的用場罷了。”
吉嬪便也清笑一聲,“倒是痛快!原本我還不明白皇上何必赦他回京,更不解你還替他求情的用意……這會子終究覺著這口惡氣算是出盡了。”
恒謹不過是與廿廿之間的恩怨,此時瞧著吉嬪的模樣兒,倒像是當初被沖撞了的人是吉嬪自己似的。廿廿側眸望著吉嬪,不由得含笑,伸手又將吉嬪的手握緊了些。
“……能得姐姐相伴,真是我的福分。”
吉嬪倒紅了臉,趕緊起身,“我還是習慣了與你頂針兒拌嘴的,你這么說話,倒叫我肉麻。我得了準兒了,可不敢再在你這兒坐著了,我回去了。”
廿廿親自送吉嬪出去。
兩人并肩而行,吉嬪徐徐道,“……你們從熱河回來,如貴人倒也跟著你一起害了一場風寒似的。如今雖好了,可看著還是有些懨懨的。”
“我側面兒問了問,便又是她家里的事兒。她進宮這也有日子了,可還沒得寵,她那大哥大嫂覺著她又沒什么了,這便在家又欺負上她額娘和她那幾個弟弟妹妹來。她放心不下,又鞭長莫及。”
廿廿點頭,“她的處境,我也都知道。我原本也想在皇上面前提她……只是,這些日子你也瞧見了,皇上這么多事兒,也沒心思召幸后宮。”
“皇上在這事兒上本來心思就淡,我也總不能將人塞給皇上不是?”
吉嬪點點頭,“其實這些你也不必說的……我難道還不明白,皇上有你陪著,心愿已足么?只是啊,就算你是皇后,可也不能總一個人兒陪著皇上啊不是?”
“要不……這后宮里難免遍生怨氣兒。便是你這個皇后沒做什么,卻也會有人對你因嫉生怨,怨再釀成恨去啊。”
吉嬪抬眸望望這朱紅的宮墻,“雖說咱們會將陳德的事兒,想到宗室去;可是誰能保準兒,這事兒就沒有后宮里的摻和呢?終究,順貞門是后宮的門兒,跟神武門還有所區別不是?”
兩人說著話,已是走到了門口。
廿廿又握握吉嬪的手,“姐姐的心意,我已知曉。姐姐回去也幫我開導著如貴人些兒。她母家那邊兒,我會尋個法子,繞個彎兒去關照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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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著這一宗刺客的事兒,廿廿將去年在圍場的病刻意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