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過了十八歲這個突破武道初境的最后時間。
但他的理論知識卻十分豐富有見解,就連師父在被暗算前,也經常稱贊他的理論天賦。
很多時候,門下的師弟們都是他在幫師父教授。
吳凡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位瘦高青年,調侃道“你們武館都已經破敗成這樣了,說不定哪天就沒了,還怎么讓我安心在這習武?”
陳撰臉上露出尷尬,剛想解釋,這時候從后院通往前廳的走廊上傳來爭吵聲,轉身看去,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拿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往外走,少年雖然身子還小,但一舉一動間卻充滿力量,身上掛著、手挎著的大包小包行李,在他手中像是拿起一片鴻毛一樣輕松。
“霍青,你是武館唯一有希望在十八歲前突破武道初境的弟子,你真的要離開,棄天道武館而去嗎?”
在少年身后身前,不斷有師兄弟在旁邊勸告,甚至有人用身體擋在前面,但都被名為霍青的少年撞開。
“霍青,你和我們一樣,從小就是孤兒,是師父收留了我們,供我們吃穿習武,現在正是武館最艱難的時候,你就那么狠心,去投靠其他武館,甚至投靠的還是我們天道武館的敵人——天陽武館!”
“……”
面對師兄弟們的勸說或指責,霍青面無表情,態度堅決,依然往前走。
而那些擋在前面的師兄弟們,沒有一人能擋得住他。
直到一個瘦高的身影站在面前,霍青才停住了腳步。
“大師兄!”
霍青抬頭,看著眼前的大師兄陳撰,張了張嘴,想說什么卻又不知如何說。
對于他們這些孤兒來說,師父是他們的恩人,收留他們、教他們習武,但師父一向嚴厲,不茍言笑。
在他們這些師弟當中,大師兄才是他們最親近的人,是大師兄親自照顧他們的起居飲食,是大師兄會在他們難過、困惑時給他們開解、安慰,是大師兄,永遠像一個哥哥、一個父親一樣照顧他們——即使大師兄還十分年輕,即使大師兄的武道資質并不出眾,甚至比很多師弟都差!
陳撰臉上帶著失望,嘆了口氣,對霍青道
“我和師父都不是挾恩圖報之人,你是我們之中武道資質最好的,你想投靠其他武館,獲得更好的習武資源,我雖然不贊同,但也尊重你的選擇。
但,你畢竟曾經是我天道武館的弟子,畢竟曾受師恩,不該投靠我們的敵人天陽武館。
師父的腿傷,是天陽武館所為,天道武館的沒落,也是天陽武館的打壓所致,你偏偏投靠敵人,這讓我很失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