遠處一聲槍響,驚醒了床上的四人。
“……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”
床上相擁的正人和深月面面相覷,呆了好幾秒鐘才意識到姿勢不對,連忙各自反向轉過去,再從床上直起身。
毋庸置疑,他們的關系隨著相處時間的增加而越加親密,但還不至于做不可描述的事情,正人心中有紫菀的影子,而深月的貞操觀也偏保守……他們只是為了照顧失去電力后睡不著覺的小學生們,躺在同一張床上睡覺而已,一直都是以‘正人優隆司深月’的順序躺著。
“?”正人看了一下自己的位置,嗯,還是靠近房間入口的一側,不是自己的鍋。
深月羞紅著臉辯解道“應、應該是優和隆司晚上起來后,怕麻煩睡在另一邊。”
優和隆司確實是半夜上廁所,前者一個人害怕,故意叫醒后者一起去的,但深月也肯定有迷迷糊糊地挪過來,否則這位移根本說不過去當然,不會有人去探尋真相。
“咳,天氣越來越冷了,你們要注意保暖。”正人連忙下床穿衣,找些就算不提醒人家也會做的廢話說,試圖緩解雙方的尷尬。
深月忙不迭地接道“優、隆司,毛衣先穿上。”
“是~”兩名小學生打著呵欠應道。
起床尷尬事件到此為止,正人拿上武器走出房間,確認樓梯沒有喪尸,這才將堵在樓梯口的障礙物搬開,繼續到樓下和屋外繞一圈排除潛在威脅。
至于遠處開槍的人,正人只能表示愛莫能助,他沒有精確的聽聲辨位的能力,除非對方不停開槍與喪尸進行持久戰,他才有可能找到現場救援。
當正人回到屋內時,剛好看見拿著條干毛巾的優從浴室出來,從他口中得知停水的壞消息。就連小學生們對此也表現得毫不驚訝,前些天晚上開始的全市停電,給所有幸存者打了一劑預防針。
“深月,已經停水了,我們以后要帶上更多礦泉水咦,你腳怎么了?”讓小學生們先用保溫瓶里的水應付一下,正人上樓通知,卻看見深月坐在床邊揉腳踝……應該是在涂某種藥膏。
深月人坐直,不好意思地說道“沒什么,只是稍微有些酸痛。”
“天天背著東西走那么遠,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……要不之后背包我來背吧。”之前是沒有底氣,但現在他已學會飛天御劍流,只要不是真的被一大群喪尸圍毆,帶負重戰斗也沒問題。
“那怎么可以!正人君本來就要戰斗了!”道理是在深月這邊,肩負著團隊最重要的職責的人,即便是1的戰斗力都不該下降。
聽得出深月的態度之堅決,正人肚子里的完整解釋說不出口,只能退而求其次“那就在這里休息一天吧,等會兒我們一起出去補充點食物和飲用水就回來。”
“我沒有問題的。”深月搖頭道。
倒不是急著找父母,她知道這必將是一次曠日持久的旅程,心態放平穩一點才是正道。只是因自己的問題延誤行程,讓她產生拖累正人的感覺……好吧,她本來就是個拖油瓶,但心中還是懷有某種沒必要的自尊。
這也是她一路上搶著做家務,像照顧弟弟一般照顧正人地理由,有時候都讓正人覺得不好意思了。
“深月,這不是小事。”正人正色道。
“……是。”深月沒有固執到底。
出發前‘有些酸痛’,走一天就可能變成‘很痛’。
如果這是在旅游那當然沒有問題,走不動了就找地方休息,但街上是有喪尸的,真一個不幸需要逃跑,跑不動可是大問題。
正人翻了翻背包,從中拿出來兩瓶礦泉水,將其中一瓶遞給深月,“注意好步調哦,姐姐大人。”
“由一直為我們戰斗的人說這話,真的一點說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