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還是艷陽天,伴隨著昨天夜里的一聲聲驚雷,瀝瀝春雨又下了起來。
江瀾清一邊打哈欠,一邊將視線從布滿雨珠的玻璃窗戶上收了回來,看著身旁那個空著的枕頭,她又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,自言自語道“真是會關(guān)心人呢?”
也不知道她這話說的是張凡一大早就悄悄地爬起了床,并且十分輕柔的幫她蓋好了被子這件事,還是另有另有所指?
吃完餐桌上張凡給她準備的面包和牛奶后,江瀾清就穿著居家服拿起一個拖把開始拖地。
不出十分鐘她的額頭就掛上了汗珠,江瀾清用手背擦了擦額頭,同時嘆了一口氣。“原來做掃除這么累啊!”
等到她把整個家的家具家電都用毛巾仔細擦拭一遍后,兩眼睫毛上已經(jīng)掛滿了汗珠。
這不但讓她視線變得模糊起來,而且稍微一眨眼汗水就順著睫毛流到了眼睛里,讓她只好半閉著眼睛小心翼翼地摸索到衛(wèi)生間。
直到徹徹底底地用清水清洗干凈眼眶后,江瀾清才重新睜開眼睛,看著鏡子中眼眶通紅的自己,雙手半用力的拍了拍臉頰給自己打氣。
“江瀾清你可不要讓敵人瞧出破綻來了。”
于是她又重新認真的洗了一遍臉。
回到自己房間打開衣柜,江瀾清把這個季節(jié)能穿的衣服全部去了出來放到身后的床上。
在等身鏡前左右反復(fù)對比一番后,她挑了一套最能襯托出她的美,最能勾勒出她身體曲線的衣服。
看著鏡子中艷麗無雙的自己,江瀾清又戀戀不舍的望了一眼她剛剛換下來的居家服,輕輕嘆了一口氣。
“可惜不能穿你給那個偷星貓致命一擊了。”
又咬牙切齒的說道“如果不是今天是張凡的生日,我絕對讓你好看,居然還敢主動上門來。”
江瀾清隨后便在腦海中想象了一番雙方見面后,她是如何如何欺負白雪的場景。
想到對方自愧不如又羞愧難當,一個人灰溜溜狼狽離開的背影,江瀾清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來。
只是下一秒后她的笑聲就戛然而止,臉上的神情也重歸平靜,輕搖了一下頭,恨鐵不成鋼的喃喃自語道“江瀾清,你墮落了啊!”
江瀾清一個人安安靜靜躺在床上,只是定睛凝視了一小會兒天花板,她的雙眼便發(fā)疼。
起身來到張凡房間,伸手打開窗戶,寒冷的風向后拂起她凌亂披在肩膀上的頭發(fā),涼涼的雨珠被風裹挾打在她的臉上。
不遠處蓉城七中的教學(xué)樓在蒙蒙霧氣中若隱若現(xiàn)。
老實說,她現(xiàn)在根本不在意自己看到的是什么風景,腦海里全是張凡此時在做什么?
是在回來的路上?
還是還沒有出發(fā)?
亦或者那個女孩不讓他回家?
江瀾清覺得張凡就是自己用力扔出去的回旋鏢,她知道他肯定會回到自己的手上,只是她現(xiàn)在不確定這個過程需要多久。
“要不我啟動計劃b?”
“算了,我可沒有他那么狠心。”
江瀾清小聲的自問自答后,又將玻璃窗戶重新關(guān)上,身后暖和的屋子也讓她的身體隨之溫暖起來。
與此同時,寒風與冷雨也被她面前緊閉的窗戶隔絕在外。
看著泛著霧氣的玻璃,江瀾清用手指在上面寫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在這個名字慢慢從玻璃上消失后,她重新去浴室認真洗了一個臉,又開始精心打理自己的頭發(fā)。
白雪坐在保時捷的副駕駛上,用手指挽著她的發(fā)尖,又透過車窗看著后視鏡中的自己出神。
早上起來后她花費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挑選了一套可愛的衣服,又照著雜志封面的時尚女郎認真弄了一個新發(fā)型。
張蓁蓁十分專心的在開車,白雪也不好主動找她聊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