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凡大伯家是晚上離開了,雖然沒有班車了,但是還是能夠搭乘熟人的車回去。
剛剛一走出張凡的家門,劉紅梅就興致勃勃的對張有德說道“那丫頭說要給我們一百萬,這下我們不用再為娃兒的房子操心了。”
她倒是沒有懷疑過張蓁蓁說大話,以她對女兒的了解,既然她說出來了,說什么也會做到。
張有為聽到這個數字后,臉上并沒有浮現出驚喜的神色,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張凡的電話。
“你可不能讓你姐做傻事走上了歧途,我不要她這么多錢,讓她把該給的錢慢慢給我就是。”
張凡故意把手機開著免提,掛斷電話后一邊輕輕拍著張蓁蓁的后背,一邊小聲說道“你這是何必呢?大伯還是喜歡你的。”
以她現在的實力,根本不需要這么做,讓自己顯得這般無情。
不管是父女還是母女,亦或者姐弟,這種關系豈能說斷就斷的。
張蓁蓁松開張凡,身體平躺在他的床上,定睛凝視著頭頂上方的吊燈,只覺得它五彩斑斕。
拿出紙巾細細擦拭眼睫毛,等到她重新睜開眼睛,這些炫麗的色彩不再,只剩下白色的燈光。
張蓁蓁嘆了一口氣,轉過頭來看著張凡說道“雖然一百萬對于現在的我不算什么,但是對于他們也足夠了。”
“可是如果讓他們知道我這么有錢,這一百萬也就不算什么了,我不想看到那樣的場景。”
張蓁蓁說著說著又把頭埋在懷中磨蹭。“因為你肯定不會舍得我受到委屈的,而我也不想你為我的事情操心,我可是你姐呢!”
她不想看到張凡在自己和自己父母間左右為難,然后被迫幫她這個姐姐。
“我現在到覺得你像是一個小女孩,凈做一些蠢事情,這種事情哪有你想得這么簡單。”張凡的語氣透露出無奈。
即使盧瑞一家和自己家鬧得這么僵硬,今年過年母親還是會唉聲嘆氣,張凡知道她是心中難過。
不管是親情、友情還是愛情,它都是一把雙刃刀,心硬的人可以不在乎,因為它砍不動。
只是心軟的人就不同了,心一軟就會被重新割開流血。
如果說上一世的張蓁蓁是鐵石心腸,那么現在的她的心中還是殘留著對家人的情感的。
只不過她自己不想承認而已,反而故意讓自己顯得無情。
張凡理解她為什么會這樣,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擱在誰身上都不會淡然接受。
“姐,我給你講一個叫樊勝美的女孩的故事吧!”張凡突然說道。
張蓁蓁不明所以,還是點了點頭,并做出一副傾聽的樣子。
盧靜推開門看到這一幕,到沒有說你們姐弟別摟摟抱抱的,這樣成何體統。
而是坐到張凡的床尾,看著他說道“你重新講一遍,我剛剛在外面隔著門沒有聽清楚。”
張凡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親媽,自從她捉奸自己和江瀾清后就養成了喜歡偷聽的毛病。
不過母親大人開口,張凡只好重頭開始講。
只不過張凡的這個故事并沒有讓盧靜義憤填膺,只是輕輕地嘆了一口氣。
“蓁蓁,比這可憐的女孩多了去了,還有人被她的父母逼著賣身補貼家里的。”
說罷,盧靜站了起來,伸手拍了拍張蓁蓁的肩膀。
“蓁蓁,你一輩子還是要為自己著想,小嬸就覺得你這樣做很不錯。我了解的媽的德行,如果不是你爸還像一個父親,我也不知道你會成為怎么樣的人,畢竟你長這么乖。”
作為一個老師,盧靜顯然想得更多,這也是她中午制止張凡胡亂開口的原因,張有為也是這種想法。
作為一個女孩,這種事情絕對要有自己的底線,那就是一定不能是無條件答應父母的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