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邊泛起了魚肚白,朝陽初上萬丈霞光,此時天牢中。
德優皇后頭發蓬亂,不同于往日的雍容華貴,她身著白色囚服坐在墻角處,狼狽的抱著雙腿。
這時,鎖鏈聲傳來她抬頭去看,才發現是太監仁義帶人前來,手里還提溜著一檀木飯盒。
仁義將飯盒放在了破舊的木桌上,隨后尖著嗓子說道:“娘娘,用早膳吧。”
德優皇后瞥了一眼仁義,便將頭高高抬起,依舊想要維護自己的皇室威嚴。
仁義端著手見狀冷哼一聲,示意隨從打開飯盒,將里面的雞鴨魚肉拿了出來后,他說道:“皇后娘娘的地位尊崇,定然吃不得這牢中的粗茶淡飯。”
德優皇后折騰了一夜,肚腹之中早就沒了糧食,此時聞到肉香緩緩起身,邁著高雅的步子走到了木桌前坐下,隨后高抬右手,仁義便弓著身子將筷子遞了過去,說道:“娘娘請用。”
德優皇后接過來剛要動筷,卻停在了半空中,隨后夾起肉絲便遞到了仁義嘴邊,讓他:“吃。”
仁義一愣,隨即尷尬的笑了兩聲,說道:“皇后娘娘所食佳肴,老奴萬萬不敢偷食。”
德優皇后聞言眼睛一瞪,將筷子抬近幾分,說道:“本宮,叫你吃!”
仁義與她對望一眼,隨后雙手接過放到嘴里吃了,咀嚼了片刻笑著說道:“御膳房的手藝,當真是越發精湛了。”
德優皇后見仁義無礙,便放心的吃了起來,隨口問道:“齊若那個賤人,是否還活著?”
仁義冷笑一聲,接過隨從遞過來的一顆藥丸放到嘴里,隨后笑道:“淑妃娘娘死沒死老奴不知,但是皇后娘娘您…”
仁義的話還沒有說完,德優皇后便突覺腸胃絞痛,反應過來后便將食物吐了出來,忙用手去扣嗓子,想要將吃進去的東西給吐出來。
仁義的面容陰狠,他來到徳優皇后的身側,淡淡的說道:“您活著,老奴我的日子可不會好過啊。”說罷抬手便抓住了她的頭發,隨后狠狠的按在了地上!
徳優皇后的臉蹭在地上,疼的額頭上冒出了許多冷汗,怒吼道:“賤奴爾敢?!本宮是太祖皇帝親封的徳優皇后!乃是正統!”
仁義仿若未聞,接過隨從遞過來的酒水便捏著她的嘴往里面灌,德優皇后反抗的不斷掙扎,酒水進了她的眼睛,疼得她連聲慘叫,但是天牢中的官差就像是聽不見一般,依舊跨刀站崗留在原地。
酒水被倒光了,仁義起身將酒壺遞給隨從,隨從遞給他一塊錦帕,他擦了擦手說道:“娘娘,您就是太過心急了,老奴本以為您是枝頭上的鳳凰,沒成想是柳枝上的麻雀!”說罷仁義便帶人離開了,可剛一出獄門,便瞧見了迎面而來的堇宸,堇宸帶人氣勢沖沖,嚇得仁義二人直接跪伏在了地上,口稱參見陛下。
堇宸的眉頭仍舊不見松懈,他停住腳步看向仁義二人,說道:“抓起來。”
禁衛軍一聽這話便將仁義二人提溜了起來,隨后緊跟著進了天牢。
仁義此時被驚的老臉煞白心如死灰,不明白堇宸為什么會在這個節骨眼上來到天牢,德優皇后不是被命與先皇同葬嗎,先皇出殯決定在上午時分,距離現在還有一個時辰,為什么他會提前帶人至此?
堇宸看著躺在地上怒睜雙眼已然死去的德優皇后,緊緊的攥了攥拳,德優皇后口吐白沫嘴唇發紫,很顯然是被人給毒死的,再一見隨從手里的飯盒,便更能確定德優皇后的死,定是二人所為!
堇宸怒的回身便狠狠一腳,踹在了仁義的肚子上,喝道:“毒殺先皇后!拖出去即刻處死!”
“是!”禁衛軍紛紛中氣十足的應了一聲,隨后便拖著仁義二人出了天牢,緊接著便傳來了兩聲慘叫,兩道血柱,染紅了禁衛軍的甲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