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亂之中,李景賢起身來到了幾人桌前,隨即便低頭看向了時雅。
時雅眉頭微蹙緩緩起身,她走到碎掉的茶盅前蹲下身仔細去看。
霍云兮見狀湊到了她的身側,伸手剛要去撿地上的碎片,手腕便被時雅一把抓住了。
時雅從腰間拿出錦帕,隨即墊著手去撿,說道:“別碰,很危險。”
霍云兮與時雅蹲在地上,幾人便圍站在她們身側,霍云兮見時雅將茶盅的碎片拿在手里,便開始冒起白煙,時雅見狀忙將錦帕扔在了地上,幾人再看,那錦帕上居然已經被燒灼出了一個大洞。
“用這個。”
時雅聞聲抬頭,便瞧見李景賢將一雙筷子遞了過來,她順手接過道了一聲謝后,便將地上的茶盅碎片,一片又一片的夾起,放在了方桌上。
幾人隨即圍在方桌前坐好,時雅用筷子夾起茶盅的底部碎片,隨即湊到鼻子底下嗅了嗅,霍云兮見狀忙推開了她的手,道:“有毒!”
時雅聞言微微一笑,隨即再次聞了聞說道:“無礙,云兮姑娘不必擔心,其實在我很小的時候,家中每逢半月便會將我泡在藥桶里浸泡,足足十二個時辰,如今便也練就了一身的百毒不侵。”
霍云兮聞言驚的捂住小嘴,不敢相信的看著時雅,慶幸自己還真是撿到寶了。
其他人聞言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,百毒不侵,這四個字眼說來輕巧,但在江湖中的地位無疑是極高的。
李景賢聞言眉頭微蹙,問道:“你難不成是,時家的人?”
時雅聞言一愣,但對方是皇室中人,便也無所顧忌的點頭說道:“不錯,家父時康。”
李景賢聞言先是一愣,隨即便笑著探手問道:“那,你可認識,時永年?!”
林可怡見狀翻了一個白眼,心道,這貨當真是忘了他剛才差點被人給毒死誒!
時雅微微一笑,點頭說道:“那位,是我爺爺。”
李景賢聞言,激動的,竟然抓住了時雅的手,道:“在下李景賢,對家中長輩早有慕名,幸會幸會幸會!”
霍云兮見狀,便用筷子打掉了他的咸豬手,隨即看向了時雅問道:“小雅,你難道是什么名門之后不成?”
霍云兮確實沒聽說過,時康與這時永年的名號,才會有此一問。
時雅緩緩的搖了搖頭,蕭楓這時抱著胳膊,若有所思的說道:“時家,我倒是聽我爹講過,傳聞時家乃是九州上醫術超群的一個家族,其內族人的醫術精湛品德高尚,廣受好評呢!”
時雅聞言不好意思的笑道:“其實,也算不上什么家族,我們時家幾代單傳,醫書醫術,傳男不傳女…”時雅說道此便苦笑一聲,又道:“我爺爺那個人太過強硬,一直堅守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,故而至此,到了我這一代,時家,便只我一根獨苗。”
“……蛤?!”霍云兮反應過來后不由得驚叫出聲,林可怡一句話脫口而出,道:“那豈不就是絕后了!”
霍云兮聞言白了一眼林可怡,林可怡自知失言忙捂住了嘴,時雅聞言卻無所謂的噗嗤一聲笑了,道:“我爹拿他也沒有辦法,故而再三叮囑我,要找一個入贅女婿!”說著便不經意的瞥了一眼李景賢。
霍云兮無奈的扶額搖頭,道:“這到底是什么傳統思想嘛!現在男子,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!”
時雅聞言無奈的一攤手,隨即便夾起了那塊碎片,皺眉說道:“話說回來,方才,老板端著茶壺從我的身邊走過之時,我便覺得味道有些不太對勁,茶香中略微有些異味,但卻不甚明顯。這茶盅,你們看”說著,時雅便將茶盅的底部展給眾人觀瞧,霍云兮打眼一看,便看出了這其中所暗藏著的端倪。
但其他人都是抓耳撓腮的看不出來,其實也怪不得他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