閻晴兒瞧著雨生杵著的小臉很是可愛,便來到近前掐了一下,隨后端起飯碗便緩緩的吃了起來
雨生笑著微微抬頭,仰視著閻晴兒,片刻后他面色突然一變,捂著頭便說頭痛!
閻晴兒見狀忙扔下飯碗,不知所措的問道:“你怎么了?!是不是頭又疼了,啊?”
雨生從凳子上掉了下來,疼的他滿地打滾,閻晴兒慌手慌腳的沒有辦法,便快步跑了出去,道:“你撐著!我去找大夫!我去找大夫!”
閻晴兒走了,雨生緩緩的停下了動作,他躺在冰涼的地上,睜大了雙眼,一眨不眨的盯著房梁。
半晌后大夫帶到,二人急匆匆的來到門口處,便瞧見雨生似是個沒事兒人一般,乖巧的坐在圓凳上,瞧著二人。
“你…”閻晴兒探手去摸雨生的頭,試探著問道:“你的頭,不疼了嗎?”
“姐姐我困。”
“那便去睡呀。”
“可是我睡不著。”
閻晴兒聞言,疑惑的看向了中年大夫,問道:“大夫你快幫忙瞧瞧,是不是這孩子的腦子,又出了問題。”
閻晴兒這句話并沒有貶低人的意思,她也確實對雨生上了心。
大夫來到雨生身前,旋即摸了摸他的后腦,又扒了扒了他的眼皮,才發(fā)現(xiàn),雨生此時的眼中,竟遍布了血絲。
“嘶~”大夫放下了手,他直起腰看向閻晴兒,說道:“這娃子,確實缺乏睡眠啊!”
“那怎么辦?”閻晴兒擔(dān)憂的看著雨生,又道:“大夫,你可得幫忙想想法子,若是再繼續(xù)這么折騰下去,人早晚會撐不下去的!”
“嗯…”大夫瞧著雨生如此般的精神,便沉沉的嘆了口氣,旋即自藥箱中取出了一包藥粉,快速的放在了桌子上,說道:“這藥,夜晚就寢時,只要吃,指甲蓋這么多就夠了,千萬,別過多食用!”
閻晴兒看著那藥包粉,好奇的問道:“大夫,這是什么藥啊?”
“咳咳!”大夫?qū)擂蔚那辶饲迳ぷ樱S口的敷衍道:“能讓人睡覺的藥,吃了藥到病除,一共三十兩銀子。”
“三十兩?!”閻晴兒聞言轉(zhuǎn)而震驚的看向大夫,義正言辭的說道:“今日方才診病,那些跌打損傷的藥,你便要了我二十兩白銀,能救人一命也便罷了!現(xiàn)如今只是巴掌大點兒的藥粉,用于治病,你就要我三十兩的白銀?!”
“這藥來之不易,你若不要,還我算了!”大夫說著,便伸手要去拿藥包。
“等一下!”閻晴兒極不情愿的自腰中掏出一錠白銀,旋即惡狠狠的放在了他的手里,咬著牙說道:“神會保佑你的!”
他見錢眼開,忙笑著拱手道謝,便提著藥箱離去了。
大夫走后,閻晴兒抓著雨生的胳膊緩緩蹲下,她皺著眉頭,滿面愁容的看著他的小臉,緩緩的問道:“到底是誰,殺了我?guī)煾福俊?
此時,就算是有一丁點的線索,閻晴兒也不想放過,她一定要挖出那個殘殺自己師父的兇手!
“嗯?”雨生疑惑的歪了歪腦袋,用稚嫩的聲音問道:“什么?”
閻晴兒見雨生如此,她失望的緩緩起身,便木訥的離去了,準備先去處理師父的尸體,總那么放著,會臭掉的。
閻晴兒走后,雨生緩緩拿起了放在桌上的那一小包藥粉,就這么一小包,三十兩白銀。
他怎么不去搶?
雨生瞧著那包藥粉的眼神中,逐漸變的冷漠。
他游蕩在百花鎮(zhèn)上時,曾不止一次,撞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進了大夫的家,后來才發(fā)現(xiàn),這個損了陰德的赤腳大夫,居然在暗地里,賣蒙汗藥。
這大夫很聰明,他從不與山賊有所來往,卻經(jīng)常將藥物以高價,賣給那些懷揣著不良心思的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