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傅笑的很假,周宏伯聞聽朝廷二字,再一見周圍站著的都是官兵,瞬間便明白了怎么回事,自己面前坐著的這個人,瞧著衣著打扮,身份地位定然崇高,他到底是朝廷中的什么人?!
見周宏伯沒有什么反應,齊傅扶著木桌起身,在地牢中來回走動,緩緩的開口說道:“你之所以會在短時間內,有這么高的成就,不是因為你周宏伯有超人的經商頭腦,而是背后有森羅府這個靠山!”
齊傅回頭去看周宏伯,周宏伯雖然在低著頭,看不清他的面目表情,可他的身子卻在隱隱的顫抖著。
半晌后他方才緩緩抬頭,深吸了一口氣,昂著頭說道:“官家就是官家,將周某,調查的這么仔細,事到如今落到你們手里,我認栽沒什么好說的,便悉聽尊便罷!”
回想起高山所說,齊傅思量半晌后,整理好了方才說道:“這個世界鳥語花香如夢似幻,能活,誰又想死啊!”
聞聽齊傅所說,周宏伯先是愣了一下,旋即緩緩的平視向了不遠處的齊傅,齊傅言語中所蘊涵著的意思,周宏伯心中明了,便瞇起眼睛說道:“周某與朝廷本就不共戴天,李景賢又殺我獨子!我殺他不成此生都難解心頭之恨!”
周宏伯已然表面了自己的立場,心中也明白自己與李景賢孰輕孰重,但同樣明白自己身上的情報對于朝廷來說,是有多么重要!
“李景賢,非死不可?”
“非死不可!”
“那我怎么聽說,殺你獨子之人,是那森羅府中,默羽笙座下的陰剎何軒呢?”
“你聽誰所說!”周宏伯聞聽此話瞳孔瞬間收縮,情緒有些激動,他身前的木桌不斷顫抖,椅子的方向也對準了齊傅,那副模樣就似是如若沒有繩子綁著,他就會沖過去質問齊傅一般。
周宏伯身后的官兵一見,忙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,開口警告他要老實點!
“周立冬被何軒所殺,事發當日,你府中家丁親眼所見,事后害怕被人滅口,便收拾行囊連夜逃出了周府,卻因為形跡可疑被幽州官兵所扣押在了衙門,來人!”
“是!”官兵應聲出去片刻,便將一年輕的小伙子帶了進來,周宏伯打眼一看,雖然這年輕人入府的時間很短,但每日在府中上下轉悠,他就算是人多不記得,也會覺得眼熟啊!
“老,老爺…”家丁顫巍巍的走了進來,他進門之后都不敢正眼去看周宏伯,顯然是心虛所致。
齊傅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,安慰道:“將你那日在周府的所見所聞,說出來。”
“大,大人!”家丁跪在了齊傅腳邊,緊緊抓著他的袖子不放,一見屋中站滿了官兵,他身為一介平民又哪兒見過這種場面,此時,就連說話也都開始語無倫次了:“大人,我沒殺人放火啊!大人,大人別抓我!”
“小子!我兒他!到底是死在誰人之手!”周宏伯厲聲問道,情緒激動的滿臉通紅,身子也不自覺的繼續向前傾斜,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!
“老爺!”家丁一見周宏伯如此模樣,瞬間便被嚇哭了,雙腿打著顫的說道:“那日,那日少爺正在湖中品茶!后來!后來李城主來到府中,我就得信前去亭湖通報!”
“究竟是誰!!殺了我的兒子!!”周宏伯雙眼血紅,情緒越發激動,被其身后的官兵死死的將頭按在了木桌上。
“我,我不知道!”家丁拼命的搖著頭,雙腿不停的打著擺子,很是無助的淚流滿面。
“那人,是不是長著,這般模樣”齊傅叫人拿來何軒的畫像,唰的一聲打開給家丁觀瞧,家丁一見畫上之人,驚的瞬間張大了嘴,哆嗦著用手指著畫像,開口喊道:“就是他!就是他讓我退下的!當時亭中只有他們兩個!”
官兵揪著周宏伯的頭發,迫使他抬頭看向何軒的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