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與此同時,紫禁城中的早朝。
莊嚴而肅穆的金鑾殿中,文武百官皆安靜的跪匐在地,僅有一人手持玉板站在其中,那便是李景賢的外公,真正的皇親國戚,曾經的韓尚書,現如今的韓丞相,韓智宗。
高臺,龍頭寶座之上側臥一人,被層層的珠簾幔帳所擋住了身形,他正皺著眉頭低頭審閱這,由柳春風,所呈上來的奏折。
韓丞相對比以往,身子變得更加單薄了,他滿頭華發弓著腰,對上座之人說道:“圣上,柳春風上任江州城主已有三十余年,此番卻向朝廷請辭,這其中必有隱情啊!”
朝分兩側,文官這邊有一人附和說道:“圣上,科考已過,倘若柳春風此時卸任,那不知我朝中,何人要繼他之位?!”
武官這邊抬頭拱手,沉聲的說道:“圣上,依我所見,派朝中文官前去治理江州城,十分妥當!”
這柳春風,為什么突然之間便要沒來由的請辭卸任呢,這令滿朝文武皆摸不清楚頭緒,另一位文官說道:“我等同僚,亦有東州本地人士,完全可以勝任,但請圣上定奪。”
幔帳之后,那人緩緩放下了手中奏折,清冷的聲音開口說道:“丞相有何見解?”
韓丞相聽召轉身,恭敬的拱手回道:“依老臣之建,可召蕭宿之二子,蕭楓進京前來覲見!”
文武百官聞言不解,紛紛四顧嘩然。
他們心中不明此事,可不代表寶座之上那人聽不真切,他點了點頭,道:“此件事,于朝后商議。”
“是”韓丞相應了一聲,便轉身站好了。
這時一文官緩緩起身出列,跪在中間拱手說道:“圣上,臣等,經過周密的統計得知,森羅府近日以來,在九州之內不停的暗殺各地要職官員,有些影響惡劣,甚至已然造成了大批量的普通民眾傷亡,致使許多孩童流離失所不知去向,應當是被森羅府擄走,但至今是死是活還無從得知!”
“嗯……”聞言,百官皆沉吟半晌,眉頭皺的很緊,顯然對于如今森羅府的所作所為,有些束手無策,畢竟森羅府中,有整個九州最為頂尖的殺手存在,如若一不小心被他們鉆了空子,那就只有一個死字,就似是李景賢,他身為皇親國戚,再加上有高山在一旁指點,如今才沒有遭到毒手,可放眼這九州之大,可不是所有人都能如他這般幸運。
“森羅府如今,似是要有大動作啊!”
“是啊,若是不盡快處理,將會有更多的老百姓無辜受難啊!”
“圣上!我請纓帶兵剿滅森羅府這群叛賊!”
“森羅府,是早在先皇之前,便已然存在于九州的反賊勢力,若能輕易的便被連根拔出,我等如今,也便用不著如此煩心了!”
“這些反賊定然是有組織的!說不定,他們正在策劃謀反!”
“不得不防!”
“不得不防不得不防!”
“是啊不得不防!”
在場百余人,百余張嘴,說什么的都有,一時間陷入了熱鬧的討論之中,韓丞相清了清嗓子,說道:“諸位大人請安靜。”
此話一出,眾人紛紛看向了龍頭寶座之上那人,請等他能給眾人一個好的答復。
那人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,有些疲憊的捏了捏太陽穴,說道:“退朝”說罷便緩緩起身離去了。
眾人你看看我我再看看你,旋即緩緩起身,大部分人轉身離去了,卻唯有一人停住了腳步,他來到韓丞相的身前,開口說道:“丞相大人,是如何看待森羅府動亂之事?又該如何去做?”
他并未參與方才的朝中討論,這個中年男子模樣長得有些俊俏,眉宇之間略微與霍云兮有些相似。
“霍大人”韓丞相停住了腳步,他瞥了兩眼不遠處的文武官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