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涼州城的這些人,不乏有在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名門高徒,再來便是朝廷的人了。
倘若這些人聚集起來,再被森羅府的頂尖殺手逐一滅殺,哼哼,那可就真有意思了,如果真是如此,那屆時他們沒有一絲防備,很有可能會被森羅府的人輕易得手。
一想到會有這種可能的霍云兮,睜著眼睛凝視棚頂皺著眉頭,頓時精神頭都上來了,當然這也僅僅只是她的猜測,森羅府事到如今在涼州城,還沒有露出一點苗頭,如若有,東風軒也不可能會,還有閑雜時間去拜師學藝,或許,并非是自己所想的那般吧。
難道…森羅府的人,就不怕把九州內的所有名門高手,都惹火了嗎?
屆時群起而攻之,不…森羅府根本沒有據點,他們的人遍布九州各地,就算惹起公憤,也不可能會如此簡單的被斬草除根,或許…先除掉武道盟,才能夠取得一絲突破。
“亥!”幾經心里斗爭的霍云兮長嘆了口氣,還是等自己的天元宮壯大起來了,再考慮去針對武道盟的事兒吧,現在就算想好了也是空想。
如今的武道盟對于天元宮來說,似是個龐然大物,天元宮就是遨游在海洋里的小蝦米,啊不,是浮游生物…
霍云兮越想越頭疼,越想越覺得自己不中用啊,可又一想,這都是誰的錯,是七星宮的錯,倘若不是他們將遨游在快樂海洋里浮浮沉沉的天元宮牽扯進去,自己現如今說不定都已然帶著她們選好山門,落草為啊不是,建立山門了。
一想到建立山門…霍云兮便更加的頭疼了,建立山門,擇一塊風水寶地是頭等大事,可回想起如今南州的格局…各大門派所占據的山頭都很好,當然除了逍遙峰以外。
自己手頭里的銀子,也不足以自己買下,如七星宮一般好的山頭。
“呼!”霍云兮長舒口氣,拍了拍自己有些疼的腦門兒,喃喃自語道:“看來,南州與我天元宮緣分不到,還是要在九州幾經周轉,看看能不能找到,入自己眼的山頭了。”
霍云兮睡著了,醒來之時已然時值傍晚了,她推開房門向遠張望,耳邊環繞著貓頭鷹的叫聲以及潺潺的溪水聲,夕陽西下樹枝上落滿了余暉,默羽笙仍舊坐在木階上努力的刻著什么。
他居然還在刻,霍云兮好奇的走近了低頭一看,便瞧見,他的手里此時攥著一根,木杈?
不得不說這木釵的曲線巧奪天工,有些彎曲的弧度不說,竟還將流云刻在了上面,打磨的十分到位。
沒成想這默羽笙,竟還有這種做手工能耐?霍云兮若不是知道他是何人,哼哼,說不定就會被他狡猾的表面所欺騙了。
這根木釵并沒有完成,默羽笙仍舊在仔細的打磨刻畫著,霍云兮真是懶得搭理這個怪人,他每次都莫名其妙的,有那時間還是擔心擔心自己,怎樣才能不被森羅府給利用了吧!
霍云兮抬腳剛要下木階,便瞧見自己的一雙白皮靴,正擺放在太陽底下,彎腰拿起來一看,都干了。
她不由得轉眼看向了默羽笙,心道其果真是個怪家伙的同時,穿好皮靴,披好外襯,緩步下了木階。
她撩了撩過腰的長發,走向川流不息的小溪旁,準備先去洗個臉。
霍云兮走到小溪旁,剛蹲下來撩起清水,便在水中的倒影中,瞧出了些許不對。
太陽已然下山了,被林海所環繞的四周,黑了一片,但還是能從尚未黑下來的另一片天空,看到些許光亮,涼風吹過,川流的溪水上,水波隱約倒映出一個人影,霍云兮緩緩的抬頭看去,便與來人四目相對。
慕容文卿的一襲白衣,早已在徹夜的搜尋中,變的泥濘不堪,他的身上甚至還帶有血跡斑駁,也不知是他的血,還是野獸的血。
此時他看著霍云兮的一張臉上滿是平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