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秋遠說的十分肯定,也對,因為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,當日,是由宋秋遠親自押鏢前去交差的,這其中倘若真的經歷了什么變故,那么幸存下來的宋秋遠,對于真兇的模樣長相,便有了十足的話語權,可假若換位思考,逍遙鏢局的人,倘若都是被宋秋遠坑殺的呢?
霍云兮便率先提出了這個疑議,皺著眉頭說道:“假若天元宮屠殺你逍遙鏢局時你就在當場,那你為何還活著,且如今毫發未損,諸位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?”
霍云兮的一席話,令除去吳雄杰在內的高臺上所有人,想了片刻,部分人覺得她的話十分在理,東風軒率先開口附和,笑著問道:“秋遠兄,不是我小瞧了你,可,以我對你的了解,逍遙鏢局全軍覆沒,你不可能還會活著。”
“那是本少爺福大命大!東風兄,你若這般,朋友可就沒得做了”宋秋遠連說帶笑的說罷,片刻后再次開口,問道:“我與天元宮,往日無怨近日無仇,難道東風兄,你會認為我,是那種顛倒是非,且又蠻不講理的人嗎?”
“以前,我以為我了解你,可現在誰又清楚呢?”東風軒嘴角含笑話中有話,霍云兮聞言,靈光一閃,她想到了曾在東州之時,那個躺在棺材里的替死鬼,不正是用了某種方法所易容的嗎?
那這面前的宋秋遠或許,也并非是他本人,畢竟宋秋遠一系列沒頭沒尾的舉動令人發指,站在宋秋遠的角度去看,天元宮是新興門派且,與逍遙峰從來都沒有過節,更別說是,才結識不久了,他不可能會對天元宮出手,那,假若他不是宋秋遠本人,那真正的宋秋遠,又去哪兒了?
假若他不是宋秋遠,那么他誣陷天元宮的目的,又是什么呢?要知道,天元宮建立不久,在九州上并不出名,也不曾得罪過人,更談不上是什么仇家尋仇,難道…偽裝宋秋遠的那人,是森羅府的人不成?
“嘶”面紗下的霍云兮滿面愁容,一想到自己曾叫板過江湖人稱陰剎的何軒,便也可以聯想到,森羅府的人要對自己出手了,而首置位便選了自己一手創立的天元宮,來進行打壓。
霍云兮只能想到這么多了,她警惕的緩緩皺起了眉頭,低沉著聲音問時雅,道:“你可知,森羅府中,是否有,能幻化別人樣貌的易容高手?”
“嗯?”時雅聞言先是一愣,她本就十分聰慧,再聞聽霍云兮一言點撥過后,瞬間覺得茅塞頓開,將心中那,十分令人震驚的事實,告訴了霍云兮。
時雅生怕會被旁人聽到會打草驚蛇,便附耳過去小聲說了幾句,霍云兮聞言頓時精神百倍,重新掌握天元宮命脈的霍云兮,冷眼看向了站在不遠處,仍舊不知危險將至,悠然自得的,‘宋秋遠’
霍云兮在聞聽時雅的一番話后,幾乎可以斷定,他并不是真的宋秋遠,而是自己曾在東州之時,與某人結下了梁子,現如今那人,哼,回來報仇了。
既然大致猜到了那個人的身份以及目的,霍云兮便在心中謀劃著要如何將他,與吳雄杰之間扯上干系,倘若可以一箭雙雕那自然是好的,可她在這之前,很少到南州,且并不了解七星宮,故而,也只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。
霍云兮沉沉的嘆了口氣,這么一會兒的功夫,她的心情跌沓起伏很大,令站在一旁,時刻都在關注著她的白衣人,緩緩皺起了眉頭,他看著霍云兮,不知這人心中,到底在想些什么。
霍云兮抬眼看向宋秋遠,既然如此,倘若天元宮今日在齊傅面前,不能成功的洗清罪名,那自己便要先拉,森羅府的人來給自己墊背!
帶一個賺一個,帶兩個賺一雙。
“東風兄,哼哼這是什么意思?”聞聽東風軒一番奚落的言辭,宋秋遠面露不滿的再次問道:“你我,難道不是兄弟嗎?”
他竟還好意思開口說自己是東風軒的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