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秋遠至今尚未現身,定然是已經兇多吉少了,想到此,霍云兮甚至還有些后悔,給宋瓔又填了幾分的憂愁。
聞聽霍云兮誠摯的邀請自己加入天元宮,宋瓔的笑容僵在臉上,愣了片刻后,霍云兮打著呵呵的開口岔開話題,道:“桃木,師父口渴了,去給師父倒水。”
“好”小桃木應了一聲后,便蹦跳著,去翻動行囊去了。
負手而立,站在眾人身后的楊華,此時開口說道:“天元宮如今的門檻兒很低,要進,就要趁早啊!進了就是元老,吃不了虧也上不了當”楊華說罷話鋒一轉,凝重的看著霍云兮,將一切拉回正規,開口問道:“丫頭,森羅府那邊,可有什么動靜?”
聞聽森羅府這三個字,眾人瞬間都來了精氣神兒,既然準備幫助天元宮力抗森羅府的襲擊,那大家,必然要商量出一個,最保守的應對計策才行。
霍云兮面露凝重之色,沉聲說道:“默羽笙被我跟丟了。”
“你去跟蹤大魔頭?!”林可怡等人,皆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看著霍云兮,這個女人,也不知是心大,還是膽子太大了些,竟去跟蹤一殺人不吐骨頭的魔頭?
“你,你…跟著他干嘛?”宋瓔磕磕巴巴的,試探著問道:“是他,欠你錢了?聽我話,就算欠錢這錢咱也不要了啊!”
關子墨扯了一把宋瓔,扯的她一個趔趄栽到了他的懷里。
霍云兮尷尬的抽了抽嘴角,開口解釋道:“默羽笙之所以會將我帶走,不殺我,是因為他本身就帶著某種目的,可,具體是什么,我并未打探出來。
今日晨起回來之時,這破敗的神女祠,便已然是人去樓空了。”
霍云兮說罷,幾人面面相覷,林可怡禁不住好奇的嘟囔道:“走了更好,他可不是什么好人…我還有點怕他”林可怡說話向來直來直去的,得罪人不說,偶爾還會鬧出許多笑料。
眾人聞言紛紛笑出了聲,楊華正色的說道:“此地不宜久留,這南州的事兒我們管不了,回京罷!”楊華說罷,便自顧自的轉身離去了。
這一舉動,令在場的所有人愣在原地,霍云兮時雅林可怡包括去倒水的小桃木,都很少見楊華,會如此般的辭色俱厲,常言道,這事有反常必有妖,也不知道,是楊華在心中謀劃著什么。
其實,還能謀劃什么,楊華只是不忍心看到,這院子里的任何一個人,成為一具冰冷的尸體,倘若再如此般與森羅府作對下去,一旦開戰必有傷亡,這是所有人,都不愿見到的。
“噯!師父!”霍云兮快步跑了過去,與楊華并肩前行她低聲的開口問道:“我不管這件事,那誰來管?
這事關乎于我天元宮,以你我二人的身份,難道要指望朝廷替我出頭?”
“怎么不行?”楊華覆手緩步前行,看向前方他開口說道:“齊將軍,此時人就在南州,一切交給他來辦,你我倒也落得一身清閑。”
眾人留在了原地,望著霍云兮二人離去的身影并沒有跟上前去打擾。
霍云兮猛然停住腳步,她柳眉緊蹙,咬了咬牙,還是決定要將這件事告訴楊華,就算師父他責怪自己,那也認了。
她開口說道:“齊傅,我知道,不過,他應該,也知道我。”
“嗯?”楊華聞言皺眉轉身看著霍云兮,仔細琢磨她話語中的含義后,試探著開口問道:“齊傅,他懷疑你的身份?”
霍云兮沉沉的嘆了口氣,一想到,齊傅很有可能知曉自己的琴師身份,便頭疼的捏了捏太陽穴。
霍云兮雖萬般的不情愿,可當時形勢所迫,自己也不能獨留時雅一人承受所有。
就算如此,會背負身份暴露的風險,她也不會后悔,這一切,也都被時雅看在眼里。
“嗯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