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冒昧的問一下…”
霍云兮還沒等詢問,時雅便知道她要問什么,便連連搖頭的說道:“師父,經常與我們以師徒相稱呼,我…由始至終,不知他的名諱”時雅說的十分無奈。
“那他,是,什么模樣?”
聞聽霍云兮所說,時雅回想起自己師父的模樣長相,一副人像,逐漸浮現(xiàn)在她的腦海中,她片刻后,方才喃喃的開口說道:“遇到他時,是在晚秋的大京城,師父老態(tài)龍鐘一頭白發(fā),總是身著藍色長袍,喜歡吟詩散步,遛鳥撫琴。”
霍云兮對于時雅口中所描述的那個人,沒有絲毫印象,似是從未見過,二人紛紛惆悵的搖頭嘆息。
時雅苦笑一聲,開口說道:“師父在世時,口中常說這么一句話,他說,人啊,就是要活的逍遙自在,莫要想著去爭名逐利,刀光劍影恩怨情仇,有命活著,比什么都強。哼哼”時雅說到此,低頭再次苦笑一聲,道:“倘若無權無勢,誰又能跟著誰的腳步去走,沒有頭羊,羊群不就要亂套了,逍遙自在?逍遙自在是要等到我們在不惑之年,方才能消受的。”
霍云兮面帶微笑的說道:“那以你所說,我想你師父他應當是位,看透世俗的隱世高人,雖然我不曾有幸謀面,但他,定然是一位,擁有極高智慧的老者!”
“不錯”時雅微微一笑并不否認,點頭道:“師父他的名聲雖不響亮,但卻也被商戶請到過府上做過謀士,現(xiàn)在想想,那時候,我與白青師兄一同,隨著師父他老人家的屁股后,可漲了不少見聞。”
霍云兮聽到此,神情有些低落的看著時雅,試探著說道:“那時,你一定很傷心吧?”
時雅心知霍云兮所言是何意思,她深吸了一口氣,有些回憶是不允許人們去再次觸碰的,就如時雅此時,胸口便如同被大石頭壓著一般,喘不過氣來。
“沒事,這么些年,也都過去了,哈!”時雅吐出一口長氣,繼續(xù)說道:“人固有生老病死,早晚都會有那么一天,或早或晚,只是可憐活人要守著他們故去的念想,惶惶度過余生了。”
“所以說!”霍云兮極其認真的說道:“我一定要,死在你前面!”
“噗!”時雅凝重的面龐,瞬間被霍云兮給逗笑了,她不輕不重的打了一下霍云兮的額頭,道:“尚未與你說明,你的病癥,與我?guī)煾府斈甑牟“Y,不盡相同。”
“哦?”霍云兮瞬間來了精氣神兒,便聞聽時雅她繼續(xù)說道:“師父他當時,只要動用內力,這病癥便會時常發(fā)作,一旦發(fā)作起來,九死一生,可根據(jù)這些日子下來,我對你的觀察得知……”
“什…什么?”霍云兮有些緊張到磕巴了,倘若時雅說自己沒得救了,那自己就真的沒得救了。
“唉!”
時雅那副唉聲嘆氣的模樣,好似是霍云兮的命不久矣了,霍云兮哭喪著一張臉,用雙手抓著頭發(fā),苦惱的自言自語,道:“這都什么事兒啊!剛被齊傅發(fā)現(xiàn)身份,或許會直接連累到剛成立的天元宮未來發(fā)展,現(xiàn)如今我正在泥濘中掙扎,你又來告訴我這是,沼澤!!那我還有得救嘛?”
霍云兮可憐巴巴的,用雙手抓著時雅的胳膊,時雅見她如此,不免的嘴角上揚,說道:“你這算是因禍得福,不僅沒有什么副作用,反而,丹田處的氣海容量,也達到了一種,我行醫(yī)多年,從未見到過的高度,偷著笑吧?”
“捉弄我?你學壞了!”霍云兮不滿的說罷,哼了一聲便將頭瞥到了一旁,表面上看去似是在生時雅的氣,可實際上,她真的正在心里偷著笑呢。
霍云兮早就對自己的身體異變,有所察覺到了,身子骨很輕不說,她總覺得,自己這瘦弱的小身板兒中,有很強大的力量,正在壓制著,那種感覺來自于氣海,也正如時雅所說,她這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過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