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自己家打探消息,這么說是有點怪異,可東風軒也做得出來這種怪事不是?
當然,若是要說東風軒為了討時雅歡心,已經沒下限了這也行,說得通。
“噯,你看,再向前有一處偏院,便是地牢的所在之處了。”
站在長廊中,四下無人,東風軒遙指不遠處飛檐挑角的建筑,說道:“屆時,我可,以詢問犯人為由頭帶你進去,可若是將人救出…恐怕…”
“我知道,謝謝你幫我,我們走吧!”霍云兮說罷,便向前走去了,她想要救出他們,可卻心知今晚此行,并不能如自己心意,若想搭救他們,便必須要先平亂,可,平定此番森羅府在南州,掀起的巨浪,也不是那么容易的。
放人,自從齊傅得知霍云兮是天元宮的人起,霍云兮便沒有妄想齊傅,朝廷的人會對天元宮門人仁慈。
“少爺!”
東風軒點了點頭,旋即對看守土質牢門的官兵,說道:“奉城主之命,前來提審犯人。”
“是!少爺請進!”官兵讓開一條路來,旋即皺著眉頭探手詢問道:“少爺,此處關押的皆是城中要犯,雖有鐵籠,但也兇猛至極啊!不如屬下陪您一同!”
“不必,歇著吧,我帶了護衛”東風軒說罷,便背著雙手,大搖大擺的帶著低著頭的霍云兮,一路向下,走進了這涼州城的地牢之中。
涼州城的地牢十分堅固,不愧是用于關押要犯的所在,地牢下,武器架上,琳瑯滿目的皆是一些霍云兮從未見過的刑拘,也不知是牢頭太懶,還是處理過犯人后,根本沒來得及去打掃,有些觸目驚心的刑具上,還帶有鮮血。
看到此,霍云兮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,心中更為擔心楊華等人的處境了,倘若東風破軍真的給他們用刑了,那還要叫自己如何去看待東風軒啊。
“別擔心”東風軒帶著霍云兮,一路緩步向前,土質的墻壁上掛滿了油燈,也不知是哪兒竄進來的涼風,凍得霍云兮一個哆嗦。
東風軒繼續說道:“刑具上的血都黑了,明顯已然有些時日了,不會是他們的。”
“呼!”霍云兮聞言,方才意識到這個問題,心中松了口氣的同時,暗罵自己還真是急糊涂了。
“不是就好,不是就好”霍云兮嘟囔了一句,正在出神之際,赫然一只手探出了鐵門抓向了她的面門,若不是東風軒眼疾手快出手相護,或許她這會兒,就已然毀了容了。
“靠!”霍云兮一把推開東風軒,一臉驚魂未定的上前兩步,指著那蓬頭垢面的,人,罵道:“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!”
“…………”
靜,死一般的靜。
“你,還是不是‘人’啊?”霍云兮試探著問道,她不自覺向前走了幾步,鐵欄后的那人赫然動了,嚇得霍云兮忙向后一跳兩米多遠。
眼見東風軒在盯著自己看,霍云兮極其尷尬的清了清嗓子,拍了拍衣服上的灰,繼續向前走去了,口中還嘟囔著道:“想偷襲本小姐,癡心妄想!還是下輩子吧!”
“你就不好奇,他為什么不講話?”東風軒跟了上來。
“為什么?難不成,舌頭被拔了…”霍云兮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,是說對了,忙收聲不再言語了,暗道這涼州城的刑法,真是太可怕了,為什么同在一個碧海藍天底下住著,朝廷的刑法,就輕多了呢?
“他,是犯了什么事啊?”霍云兮為了調和情緒隨口問道:“打家劫舍?強搶民女?為虎作倀?還是殺人放火啦?”
“都不是”東風軒悠哉游哉的背著手,笑著回道:“要論起他的罪,可不輕呢。”
“啊?啊”霍云兮渾不在意的問道:“什么罪呀?”
“他是樂師”東風軒似笑非笑的看著霍云兮,一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