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…師兄”霍云兮突然低眸,抿著嘴,有些難以啟齒的問道:“你之前說的話,還作數嗎?”
高山拿出銀兩放在桌子上,隨口問道:“什么事?”
“你說,要找朋友,送我進宮”霍云兮說罷高山一楞:“那,你會隨我一同嗎?”
高山抬眼看向霍云兮,霍云兮為什么會突然提起這個?
“啊”霍云兮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臉頰,眼神瞥向別處,道:“你也,應當也知道這次我惹了多大麻煩,只要齊傅上報朝廷,定然沒有我的好果子吃,我還是…先帶著她們到京城去躲一躲?!?
“假若他下令抓你,你當如何?”霍云兮主動開口,想要入宮,高山不禁喜上眉梢。
這次被齊傅發現身份,霍云兮能想到,可以保住天元宮的法子,就只有,轉讓門主退位讓賢這一條路可以走了,可她遲遲不下決定,不是因為舍不得,而是因為舍棄自己過后,齊傅是否還會懷疑天元宮是邪教,對天元宮窮追猛打。
剛才還心情大好的霍云兮,想到此頓時滿面愁云的托著腮,旋即頭疼的抓著頭發,道:“我真的沒有辦法了!”說到此,霍云兮抬頭抓住高山的手,哭喪著臉,對他十分認真的說道:“師兄,我不會水,我死后,擇墓穴依山就可以了!活這么大,什么成就都沒有,還好有人可以,幫我收尸…”
“噯,你別哭啊”高山探手擦去霍云兮的眼淚,旋即拍了拍她的手,安慰道:“那畫像,許是他,看錯了呢?”
“那么大張畫像,就,就貼在京城的布告上!”霍云兮生怕自己口述的不夠明確,便比劃了一個大小,向高山證明,那通緝令的畫像到底是有多大。
不過。
沒有吧?當初只是走了一個形式,為了堵住悠悠眾口,那畫像的大小,應當與掌心一般…怎的到她嘴里,就變成與山水畫一般無二了?
高山有些懷疑自己了,他攤開自己的手心看了一眼,旋即抬眼看向霍云兮,竟有一瞬,看到這臭丫頭,竟在捂臉偷笑,一副計策得逞的小模樣,還真是讓人越發想笑。
不過,高山正好缺個可以幫助她得借口,便裝作不知的清了清嗓子,借坡下驢的唉聲嘆氣,搖頭言道:“還真是拿你沒辦法,總給人添麻煩。”
“對不起”霍云兮松開抓著高山的手,旋即將手放在桌子下低下頭,由衷的說出了對不起:“我總是不懂事,給你添麻煩,而你總是大人大量,不厭其煩的……我真的…”說到此,霍云兮抽了抽鼻子,掉下兩滴晶瑩的淚,她用袖子擦了擦眼角:“呵,都說吃一塹長一智,我這都吃了這么多塹了,怎么還是這么蠢?”
聞聽霍云兮所說,高山皺著眉頭心中很不是滋味,倘若,倘若他能夠繼承楊華的鳳翎,又何必令霍云兮一介女流,肩擔著,如此重擔?
說到底,還是自己沒有能力,還不夠,還不足以去保護自己所珍視的人。
“出去透透氣”高山說罷對霍云兮伸出了手,霍云兮應了一聲,二人便起身離開了東方居客棧。
“我一直覺得,那兩個人有問題!”
“跟上去看看?”
客棧中,男人聞言一把抓住了同伴的胳膊,旋即對他搖了搖頭,道:“不著急,看見,那男人旁邊的小妞了沒?前幾日我在東方道場,兩家會談之時,見過她?!?
“???就是你口中所說,那天元宮的門人?!”
“是啊,錯不了,那小妞模樣長得俊俏,任誰都要多看幾眼。”
“壞了壞了!”男子連連頓手道:“天元宮的人與森羅府定有瓜葛!那女人出現于此,不如我們抓緊報官!”
另一人聞言,一巴掌扇在了他的頭上,忍不住低聲訓斥道:“說你傻,你一點聰明勁兒都沒有!走!”男人說罷,拿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