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時雅低下頭的那一刻,已然表明了她的立場。
白青深吸了一口氣,環顧四周,見官兵對自己等人虎視眈眈,見自己在此處,成為了眾矢之的,不由得被氣的腳步向后一個趔趄,旋即沉聲說道:“相信我,我這么做,都是為了你好!”
白青此舉,確實是為了時雅好,可時雅也有她自己的立場,她也不希望東方軒與白青拔劍相向,便苦口婆心的勸道:“兄長,我是個人,我是個活生生的人,我有獨立的個人思想,凡事,是好是壞我能夠分得清!”
白青來到時雅身前,抬手示意,千鳥祠的門人便松開了時雅,他低頭輕聲說道:“你知道師父臨走前,叮囑過我要保護你,卻仍要如此般為難于我?你可曾,顧及過我的感受?”白青說到此,覺得喉嚨有些發緊,時雅一意孤行,太不懂事了,使他為此而操碎了心。
“師父叮囑的,不只是這些吧?”時雅皺著眉頭問白青,將琴師,這個登不得臺面的事兒,拿出來堵白青的話,使他為了隱瞞,而無話可說。
“你太叫我失望了!”白青說罷,赫然轉身離去,只身,毫無防護的走進了雨幕之中。
“兄長…”
“少主人!”
“快去都愣著作甚!快去!”
“啊,快快快!”
“跟上跟上跟上都跟上!”
白青走的決絕,時雅留在原處,無力的坐在了地上,她望著白青消失的方向,久久回不過神來,這次,似是自己太過于任性了些,可兄長他身為千鳥祠的少門主,便注定他不能為此而付出什么。
霍云兮,對了,云兮。
時雅回過神來轉眼,去尋霍云兮的身影,方才發現她一直就站在自己身后。
時雅緩緩起身,強顏歡笑一般的對她說道:“真是,叫你們看笑話了。”
時雅生怕霍云兮會胡思亂想,認為逼走白青,都是她的責任。
霍云兮就這么靜靜的看著時雅,理清思緒過后說道:“世人如何去抨擊我,都無所謂,他們是誰我不認識也不在乎,白公子不能理解也只是時間問題,因為我可以用更多的時間去向他證明,小雅你的選擇,并沒有錯。”
霍云兮并沒有因為這件事,而被殺去銳氣,這一點時雅看在眼里,十分欣慰,她懷著歉意,對霍云兮說道:“兄長他先入為主,受坊間輿論的影響,才會如此,你可千萬別……”
“我知道!”霍云兮笑著拍了拍時雅的手,說道:“我都明白,他只是太過于在乎你了,才會亂了心智,不過”霍云兮說到此苦笑一聲,道:“也怪我見識淺能力弱。”
“慢慢會好起來的”時雅說罷與霍云兮抱在了一處,與她相互安慰。
“這人還真是,說來就來想走就走,當我這道場,是他家開的不成?!”東方軒不悅的站在門口,遙望已然亂作一團的山門。
“云兮聽我說,現如今暴雨不止,視線模糊,聲音微弱,正是守衛兵力薄弱之時,我們大可趁機里應外合!定然可以救出林林!”
“好!”霍云兮剛應了一個好字,便見得,打景墻后,跌跌撞撞跑過來一個人,來人滿身泥濘,不知摔倒了多少次,就連身上披著的蓑衣斗笠,也破壞許多。
“什么人?!”東方軒赫然轉身看向來人,不得不說,經過白青這件事后,東方軒有些許的草木皆兵了。
官兵沖到雨幕之中,將來人圍了一個水泄不通,來人見狀,慌忙將斗笠拿下,旋即便露出了一副,尚還有些青澀的面龐,來人,正是東方軒曾經的書童,卞安。
“是你?”一見是他,東方軒心里一沉,莫不是地牢中出了什么意外?
想到此,東方軒抬手命人散開,卞安見狀快步走進屋中,旋即便噗通一聲跪倒在東方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