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雨小了,但仍舊稀稀落落的飄灑著,雨云聚集并沒有飄散的跡象,暴風雨又不知何時將會如約而至。
涼州城,一切都死氣沉沉的,唯有大街上夜巡的官兵,為這城,多添了幾分活氣。
如今形式,極其不利于霍云兮等人趁亂營救,小雨之夜很是安靜,但凡是發出一點聲響,便會引起官兵的懷疑,故而必須要小心謹慎。
涼州城主府后門大開,霍云兮以白紗遮面率先露出頭來,她攥緊了手中殺伐,警惕的環顧四周,見四周無人過后,方才揮手示意身后之人前行。
時雅露出頭來,緊接著是東方軒的兩個心腹,一行四人重整隊形,由東方軒的人前頭帶路,那人小心翼翼的,將三人引上長廊,揮手招呼道:“少爺說,這條路徑上無人看守。”
一行四人,摸著墻根兒,快步挪向了地牢的所在之處。
事先,東方軒已然遣散了這條路徑上的所有官兵,霍云兮,也只有一炷香的時間,炷香過后,駐守的官兵便會察覺到異樣,屆時引起轟動招來東方破軍,那東方軒便也無能為力了。
同一時間,一隊身著精干,老練的神秘人,潛入了城主府中,那帶頭之人身穿白衣在夜幕中十分顯眼,卻未曾有任何官兵察覺到他的存在。
兩方人馬快步前行,皆是沖著那地牢的所在方向而去。
此時的地牢之中,守衛森嚴,甬道兩邊站滿了腰挎大刀,面目莊嚴的官兵,各個生的是虎背熊腰,渾身的腱子肉,一看就是練家子。
地牢外,小雨之中,亦是站滿了守衛的官兵,由此可見,東方軒不僅沒說服他老爹使兵力減弱,情況反而愈演愈烈了。
也不知,這東方破軍是不是早有防備,就在霍云兮等人準備下手之時,便瞧見,東方軒隨著他爹東方破軍一路帶兵前來,來到了地牢前站定。
“那個模樣長相十分莊嚴的男子,便是涼州城的城主”霍云兮身旁的心腹這么說道。
“東方,破軍”霍云兮警惕的瞇起眼睛,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的人,定然也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。
“他為什么會在這兒?”時雅疑惑的問道。
霍云兮嘆了口氣,暗道這計劃總趕不上變化快。
東方破軍至此,便橫生了許多變數。
“你們城主,每日夜間都有巡邏的習慣?”時雅問道。
一旁心腹聞言,納悶兒的看著東方破軍,口中喃喃的說道:“往日里皆是城主心腹,可能是因為現在太亂了吧。”
這一點,倒也是無所謂了,總歸是東方破軍人就在這里啊。
東方破軍帶著東方軒一同走進了地牢之中,霍云兮四人,此時便也不宜出手了。
霍云兮不免有些擔心林可,這東方破軍顯然沒安好心腸,可怡如此單純易怒,可受不起他這老狐貍的陰謀算計。
“等吧”霍云兮無奈的說罷,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,時雅亦是如此,她比霍云兮沉穩老練,此時更能分清場上局面,她道:“東方軒就在其中,相信東方破軍也不會將她怎樣。”
“嗯”霍云兮應了一聲,旋即閃身躲到假山后,對時雅小聲說道:“東西帶來了嗎?”
時雅正色的應了一聲,旋即從身后,拿出了她的那把長琴,霍云兮嘟嘟囔囔的接過長琴,道:“我的琴丟在山里了,怕是找不著了。”
時雅抓著琴并沒有松手,她有些擔憂的看著霍云兮,囑咐道:“答應我,不到萬不得已,不要用它!”
倘若真是用了,傷及無辜可怎么得了。
在這件事上,官家與天元宮都是無辜的,二者只是立場不同罷了,根本不用拼個你死我活。
霍云兮除了貪官污吏以外,從未對官兵出過手,這次也實乃無奈之舉,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