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既然霍云兮都自己送上門來了,哪有不吃的道理,高山便看準機會,一把攬住了她的腰,四目相對,他深情的說道:“不還是有我在嗎?”
這么多年過去了,高山無論何時,都能給足了霍云兮安全感,縱使她那時方才初入江湖,高山也會一直不厭其煩的,為她在暗中擺平,所有找上門來的麻煩事。
希望這一次,也不會例外。
霍云兮不得不承認,高山真的很強,只要有他在身邊,霍云兮便覺得心中有底了。
很快的天色大亮,中央大街上人來人往,擺攤的,行乞的,叫賣的,追逐的,打鬧的,游街賣燒餅賣糖葫蘆的,人生百態,皆在其中。
這也是南州自封山以來,最熱鬧的一個早晨了。
“有這么多人?!”霍云兮站在二樓的窗戶前,難以置信的瞥了一眼高山,喃喃道:“東方破軍聚集來這么多人,到底要干什么???”
“嗯…”高山皺著眉頭神情凝重,不知為何,他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心中萌生,或許,事情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簡單。
東方破軍…你到底要干什么???
卞安之前傳來消息,說,東方破軍要招攬林可怡到自己麾下,今日之舉,便是為林可怡,可以當眾指控天元宮為反賊,而量身打造的。
高山并不相信卞安,他認為這件事疑點重重。
偵察出東方破軍的布防過后,高山幾乎可以斷定,其是一個,行事,極其小心謹慎的人,這種人,為什么會如此簡單的,便被人竊聽去了動機,難道真的是疏忽大意嗎?
再一個,東方破軍這么做的目的,又是什么呢?
“嘁!”高山之前派遣陸玥調查過東方破軍的一切過往經歷,就連東方家的族譜,祖宗十八代,都被查了個遍,大到軍事布防,小到朋友聚會,也未能查到什么不妥之事,可驅使他做出這一系列迷之行為的動機到底是什么?
同時也發現,這東方破軍為人行政清明,平易近人沒有架子,是個難得的,比清官還要清的一個人。
霍云兮見高山眉宇緊鎖,便將手伸進他的薄紗之中,輕輕放在了他的眉間,高山一愣,便聞聽霍云兮小聲安慰道:“你也別太為難自己了,皺著眉頭便不好看了?!?
霍云兮本是走心的一句勸慰,怕他會如自己一般鉆牛角尖,可聽在高山耳里,卻變成了柔聲細語的小鳥依人。
丫頭她如此般溫柔的模樣,只有自己能看。
想到此,高山瞇起眼睛微微一笑,方才發現霍云兮已然轉身去盯梢了。
“來了!”霍云兮的一聲來了,驚的在場所有人,包括高山在內紛紛繃緊了神經。
霍云兮透過木窗的縫隙,看到,打不遠處的人潮中,浩浩蕩蕩而來,將百姓似趕鴨子一般趕的,涼州城官兵。
他們走近了霍云兮再看,便瞧見在那官兵的隊伍正中,有一架木制囚車,而在那木質囚車之中,有一瘦弱的人影,身穿白色囚服,落魄的蹲在角落里,蓬亂著頭發,似是在害怕什么的瑟瑟發抖。
官兵押送囚犯,在城中,本是在平凡不過的一件事,可如今百姓卻對此間事,格外上心,他們站在街道兩旁,眼神隨著囚車的移動而移動,囚車走后,他們亦是緩步跟了上去。
“車來了,準備動手!”一旁的打手說道。
眾人聞言,紛紛掏出家伙,正準備沖出去與官兵大干一場,便被霍云兮伸出胳膊,攔了下來。
這種臨時聚集在一處的打手,最為不好管理,霍云兮深吸了一口氣,說道:“諸位且慢,那囚牢之中,并非是目標本人!”
此話一出,不僅是打手愣了,就連高山也是一愣,那囚車與此處相隔甚遠,霍云兮是如何判定,那并不是押送林可怡的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