卞安難以置信的渾身打著擺子,他抱著頭狼狽的雙膝跪在地上,口中自始至終都呢喃著一句話:“人活著的意義究竟是什么?人活著的意義是什么!活著的意義!活著的意義!”
“東方破軍!!”齊傅勃然大怒,臺上,何軒手中拿著帶血的匕首,很明顯,林可怡胸前的那個大洞,便是他親手所謂。
何軒絲毫沒有理會正在臺下,大發雷霆的齊傅,也并沒有逃跑,而是用自己衣服,緩慢的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跡,旋即笑著朗聲對百姓說道:“你們可都看到了,違抗朝廷蓄意謀反,便是這般下場。”
“他到底在說什么?”齊傅瞇起眼睛,愣了,旋即忙連連揮手,喊道:“快去把他給我抓了!抓了!!”
“慢著點大將軍”臺上何軒抬手叫停,旋即緩慢擦了擦臉上的血,環顧四周的黎明百姓后,他淡定的開口問道:“敢問諸位,是否都希望她去死呢?”
聞言,百姓們瞬間嘩然,紛紛你看看我,我再看看你,旋即便開始大聲議論。
“城主一向清正廉明,他所作之事也必然被視為真理!”
“城主沒錯!城主沒錯!!”
“城主英明!城主英明!!”
本準備聽命去抓何軒的官兵,眼見人們如此氣勢,不由得紛紛向后退了幾步。
“天元宮惡徒該殺!天元宮惡徒,該殺!”
“她該死!她該死!她該死!!”
雖說仍有小部分人,覺得林可怡就這么死了有點過于可惜,但在大多數人眼中,林可怡的死,是朝廷為了打壓惡勢力而殺雞儆猴,簡直是大快人心!
齊傅見狀一愣,環顧四周后,便對上了東方破軍那張挑釁意味十足的臉,二人四目相對,何軒嘴角上揚,說道:“大將軍您看啊,我殺她可是民愿,我在為民除害…你憑什么抓我?”
何軒當著自己的面兒,將高山囑托要放的人,給殺了,這無疑是在挑釁他的權威!
“你真以為本將軍不敢抓你?”齊傅咬牙切齒的說罷,怒然甩袖,剛要放上幾句狠話準備扳回一城,便聞聽何軒淡淡的說道:“齊大將軍,乃是真正的皇親國戚,縱使誤抓一個小小的知州,陛下仁慈,也不會將您如何的對嗎?”
眾百姓聞言,紛紛對齊傅怒目而視,在他們大部分人的心中,齊傅是個豪橫,且仗著權勢而蠻不講理的一個人,南州封山就是一個例子。
今日東方破軍出手,為南周除去一害,不但籠絡了人心,更引起了小部分人的心中共鳴,他們早就看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,而耀武揚威橫行霸道的齊傅不爽了。
“齊大將軍如此,莫不是要包庇罪人?!”
“那女娃娃,死了也便死了,齊將軍又何必為難自己人呢?!”
“除非大將軍收了天元宮的什么好處,方才會準備為這已死之人申冤的吧?”
“倘若將軍您,真的收了不菲的好處,便拿些來犒賞東方城主!我們心胸寬闊,也便不予追究了!”
“這姑娘,臨了了還要為天元宮開脫,將一切罪責大包大攬到自己身上,這其中,定有貓膩!”
“這位兄臺所說不錯,大將軍!我建議您徹查天元宮與森羅府勾結一事!好給大家一個交代!”
聽后何軒一愣。
聞聽旁人的冷嘲熱諷,齊傅心中雖是有氣,但卻依舊隱忍不發,他瞪著雙眼,死死的盯著何軒。
臺下嘈雜之聲不斷,何軒抬高雙手示意他們小點兒聲,旋即聲音清脆的朗聲說道:“諸位,請安靜下來。”
何軒方才殺了林可怡,他不懼齊傅的威壓也要為民除害的高大形象,此時,深駐人心,此時他若開口喊停,效果顯然易見。
臺下頓時鴉雀無聲,齊傅見狀攥緊了拳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