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傅生怕高山不知其的真實身份而被美色所迷惑,忙低聲提醒他道:“那女娃娃可厲害的很!她是琴師!琴師?。【司藙衲氵€是趁早斷了這個念想,以免日后徒增傷痛!”
高山抬手示意齊傅不必多說,道:“舅舅放心,我自有安排?!?
齊傅望著高山那自信的笑,緩緩的冷靜下來,旋即無奈的低眸苦笑一聲,極其滄桑的說道:“本以為江山有后!老夫我正引以為傲,卻不曾想,親侄子!竟與魔教中人,有一腿!帶頭引狼入室…想要親手毀掉我們這大好河山!”說到最后,齊傅嘴角一撇,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差點就哭了。
“將軍您可別哭了,再哭我們主子可要走了”陸玥忙出言提醒,不錯,齊傅在高山面前倚老賣老,高山實在看不下去了,剛準備起身,齊傅一見瞬間收聲便坐了回去。
“你母親將你托付給我”齊傅沉沉的嘆了口氣,道:“我這些年,為你操碎了心,又當爹又當娘!一邊要護國安康,一邊又要打理劍道宗瑣事,兩頭一折騰就是兩三天,還要時刻惦記著你在京城,有沒有渴到了餓到了,累到了傷到了…”
“咳咳,將軍將軍,主子他貌似打小便能自力更生了”陸玥十分得意的一拍胸脯,道:“我家主子,自幼便驅雷掣電可揮劍成河,那可是出了名的精明能干!”
“………”齊傅抬眸瞪向了陸玥,他,會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外甥嗎?
那可是自己外甥,親的!親的??!
“呵呵,舅舅老來就愛撒嬌”高山有些尷尬的說罷,旋即話鋒一轉,正色道:“此番叫舅舅前來,是想叫舅舅可以帶人回京?!?
齊傅一愣陰陽怪氣的說道:“嫌我老了,不中用了?”
高山聞言被逗的哈哈一笑,知道齊傅是在打趣他并未在意,說道:“我要舅舅回京盯好那蕭家人,順帶替我穩住朝中老臣?!?
“你這話的意思是…你不打算隨我一同回京?”齊傅有些夸張的張大了嘴,他忙掐指一算,驚道:“七日,足足七日朝中百官不見你人……你玩兒心真大!”
高山不好意思的尷尬一笑,道:“這不正求著舅舅回京,再幫我說說好話。”
“嗯……”齊傅眉頭微皺審視著高山,高山雙手合十瞇眼笑道:“拜托舅舅了!”
另一邊,時雅帶著蔣翰,一路小心翼翼的,回到了東方家的客棧。
時雅推開客棧二樓房門,一旁掌柜捂著通紅的側臉,站在她的身側,欲哭無淚的說道:“我說姑奶奶,您說那人小的真沒看見!真沒看見吶!真沒看見!”
時雅怒氣沖沖的,將整個房間翻了個底朝天,可在這一覽無余的客房里,若是藏了個人,還會看不見嗎?
“時姑娘你別急啊,桃木小孩心性,說不定是自己出去玩兒了呢”蔣翰出言勸道。
掌柜的聞言,忙附和道:“是啊,現在的小孩兒,人小鬼大,天不怕地不怕,主意比大人都正!肯定是跑出去玩兒了,這不出半晌是定要回來的!”
時雅撐著窗框向下看去。
大街上人來人往,大多數人的背后背著行囊,明顯是準備出城。
在人群之中,時雅并未尋到桃木身影,心中便越發的著急了,倘若被云兮知曉桃木不見了,不知又要如何心焦了。
“必須要在云兮醒前,找到桃木!”時雅堅定的說罷轉身快步走向門口,掌柜見狀忙向一旁躲去。
時雅拍了拍蔣翰肩膀,嚇了蔣翰一跳。
她旋即徑直走向一樓,說道:“煩請蔣公子在此稍后”說罷,便孤身一人忙不迭的出去找人了。
而此時,涼州城的大街上,桃木抱著胳膊有些畏懼的茫然四顧,穿行在人群之中。
自他離開客棧已然一天有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