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”時雅只是瞥了一眼街角,旋即便快步走進了別院之中,陸玥亦是如此忙緊隨其后,打岔道:“時姑娘急匆匆的這是去了何處?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,要不要我來幫忙?”
時雅走到一樓,聞言微微一笑道:“多謝,小事便不必麻煩了”時雅說罷從木梯走上二樓,陸玥應了一聲便去尋高山了。
二樓臥房的門開了,正在泡茶的東方軒聞聲抬頭看去,見時雅前來他忙放下茶具,道:“師父你回來的正好,怎么樣,人找到了嗎?”
時雅接過東方軒遞過來的茶盅,惆悵著說道:“他不在客棧,蔣翰代我去黑市尋了。”
東方軒聞言眉頭一皺,剛要喝茶的動作一頓,喃喃的說道:“不在客棧,桃木只不過是個孩子,那他會去哪兒呢,又能去哪兒呢?”
不錯,桃木只是一個孩子,一個孩子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大南州,以他的心性,他會去哪兒呢?
時雅雙手撐著桌面,苦思冥想過后,以她對桃木那孩子的理解,倘若叫他得知天元宮的危機,他必然會按耐不住想要做些什么。
東方軒見時雅的表情變化,忙問道:“你知道人在哪兒了?”
時雅搖了搖頭,旋即憂心忡忡的坐在了圓凳上,喃喃的說道:“桃木那孩子,對比同齡人來說過于老成,如今他獨自一人,我真怕他會出些什么意外。”
東方軒將時雅的針包放在桌上推了過去,道:“你若真的擔心,便快些叫醒霍云兮吧。”
時雅瞥眼看向針包,旋即緩慢的點了點頭,如今自己能做的,力所能及的,便是為霍云兮梳理經脈了。
時間仿佛過得很快,轉眼間已近黃昏,蔣翰那邊仍舊是未傳來一絲消息。
霍云兮的臥房中亦是未有絲毫變化,霍云兮仍舊沉睡,時雅的銀針在她身上,起不到絲毫療效。
東方軒推門而進,他見時雅如此憔悴,沉沉的嘆了口氣,道:“總之,先吃點東西吧”東方軒將買來的燒雞,豬頭肉,包子白酒,放在了桌上。
時雅將霍云兮的手蓋好,隨口問道:“高山還沒回來?”
東方軒應了一聲,旋即二人便聞聽房門聲響,抬眸看去,只見得一身黑衣的高山走了進來,他輕手輕腳的嚴好房門。
時雅也僅僅只是瞥了他一眼,便起身去吃東西了,并沒有詢問他,究竟去了何處。
“一切安排妥當,我要帶她回京”高山說罷,時雅剛要吃包子的動作就是一頓,她緩緩側目看向坐在床榻上的高山,冷著臉道:“不成,云兮如此般不可隨意挪動,倘若出點什么別的問題,該如何是好?你們不是大夫,我跟你們解釋不清這其中的變故!”
“我定為她做好萬全的打算,你不必擔心”高山說罷探手,撫上了霍云兮的額頭。
時雅沒來由的心中怒意橫生,她冷哼一聲緊接著說道:“你又怎么知道她是否愿意隨你回京?”
東方軒嘆了口氣,道:“師父別氣了”說到此他轉眼看向高山,道:“高兄,霍門主是不是有個小徒弟?”
高山聞言一愣,這段期間貌似,是真的沒看到那孩子。
東方軒緊接著說道:“他走丟了,蔣公子正在黑市想辦法去找,如此,你還要帶走霍門主嗎?倘若她醒來過后,不見桃木,精神定會更加的崩潰吧?”
確實如此:“我去找人!”高山二話不說起身推門而去,臨走之時叮囑二人要照顧好霍云兮。
東方軒笑了,他拿著兩個包子笑瞇瞇的起身,道:“人多力量大,師父放心我也去找!”
“好”時雅淡淡的應了一聲,便目送著東方軒離去了。
東方軒來到大門口,正好遇到了頭戴白紗斗笠的高山走了出來,他的身側隨著陸玥,二人相望紛紛點了點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