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后,京城中忙碌的霍云兮,收到了時雅,來自于清州城的來信。
坐在府邸院落中的石凳上,周圍時而走過幾人,皆是天元的準門徒,他們經過此處時紛紛側目,皆在暗中討論,幾人在天元宮中究竟是何地位。
霍云兮迫不及待的打開書信。
站在一旁的蔣翰見狀,忙探頭探腦去看,小聲嘟囔道:“這上面,都寫了些什么呢?”
霍云兮讀完書信后,面上是不加絲毫掩飾的笑,時雅出使北州告捷,成功買下了一塊地皮,并且已然開始著手建立山門了。
信中時雅詢問霍云兮的意見,這山門,究竟要建在何處,才能適宜。
“笑,笑什么呢?”蔣翰納悶兒的嘟囔道。
霍云兮合上書信,一陣欣喜過后,便緩緩皺起了眉頭,這地,是拿到手了,可是這山門設立在何處呢?
“噯,蔣翰”霍云兮側目抬眸看向蔣翰,問道:“你這兒,有沒有北州的地勢分布圖?”
“有啊”蔣翰想也不想的回道。
“那”霍云兮笑著攤開手心道:“借我看看唄?”
“嫂夫人,您又不去北州,要這東西有什么用啊?”蔣翰極不情愿,卻毫不猶豫的從懷中取出一羊皮卷放在桌上。
自家公子給的,公子臨走前可交代好了,嫂夫人要看可不能輕易給她,要刁難刁難她,要讓她知道,這東西是有多么的,來之不易!
“你竟,隨身帶著地勢圖?”霍云兮拿著羊皮卷忍不住的笑了,旋即無奈的搖了搖頭,便打開羊皮卷看了起來。
“你是有病吧?病的不輕吧?”陸玥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,他一把扯過蔣翰,壓低聲音怒斥道:“那公子原話是!不能立即給她!噯,蔣翰,我問你啊,您那不大點兒的腦子,還在家嗎?”陸玥說罷用食指狠戳了一下蔣翰的頭。
“呃…”蔣翰撓了撓頭,有些迷糊的喃喃自語道:“那不都是要給的嗎?”
“亥!”陸玥無語的一拍自己額頭。
蔣翰問道:“你的事兒,辦得怎么樣了?”
陸玥眉頭微蹙,小聲對他說道:“丞相入宮,還帶了那個女人!”
“嗯?”蔣翰抱著胳膊一愣,納悶兒的問道:“那你,這事兒不都搞定了嗎?”
“本來是搞定了,可,誰曾何料想,那高輕靈竟如此般的厚顏無恥!借著與主子曾有過一紙婚約,且是龍家遺孤為由,說動了老丞相!”陸玥有些不滿的抱起了胳膊。
“她竟還有臉面,拿婚約說事兒?”蔣翰鄙夷的冷哼一聲后接著說道:“也不想想,當年龍家是被何人滅了族親的?!?
“把你那臭嘴閉上!”陸玥忙打斷道:“那是先帝,可不是我們主子!”
蔣翰有些膽怯的實話實說道:“主子那也…功不可沒呀!”
“是不是,又給你臉了?太不知所謂了!”陸玥怒的二話不說,照著蔣翰的后腰便狠狠踹了一腳,踹的他一個趔趄,卻也不好反駁什么,誰叫陸玥是對的呢。
“嘟囔什么呢?”霍云兮正看的入神,頭也不回的問道。
“啊,沒什么!”陸玥忙提著用麻繩捆著的燒雞,放在了霍云兮眼前道:“公子說嫂夫人近日辛苦了,這是公子買的燒雞,他一早起來,便出去賺銀子了?!?
“出去賺錢?”霍云兮聽后一愣,旋即瞥眼看向那色澤飽滿的燒雞,不由得微微一笑,幸福的在心中暗道,真是會心疼人,我以前怎么就沒看出來?
“得了”霍云兮憋不住笑了,旋即低眸看向地勢圖,半晌后,她轉身回房取來了筆墨紙硯,在羊皮卷上圈畫出了大致,隸屬于天元的地界。
旋即用筆,指著那圓圈,問陸玥道:“陸玥,你可去過此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