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婢女聞聲回頭看去,她手中提著菜籃子,頭上梳著兩只丸子頭,顯得有些青澀俏皮,打眼看去,時雅便能夠瞧得出來,這婢女,似是剛來到此處做事不久的樣子。
“這位姑娘,你有什么事嗎?”婢女問道。
時雅抬頭看向院內,便看到,此處院落十分寬敞,不是府門大院兒,竟也有潺潺的假山流水。
時雅表現的有些尷尬,她試探著問道:“敢問這位姑娘,不知這里是…哪位老爺的府???”
“啊”婢女聞言,熱心的笑著回道:“姑娘可是迷路了?也是,這大京城過于繁華,我也是經常迷路。此處…的主家姓劉,其余的…我身為下人,也是近期到劉府做事,便不清楚了”說罷,小婢女便提留著裙擺走進了大門,旋即回身關門對時雅微微一笑。
這戶人家姓劉,這一點時雅早就在張晨那里,便了解到了,既然沒有更多的線索可供參考,時雅便上前兩步,探手出去準備敲門叫人了。
就在時雅的手,剛放在門板之上時,便只眼見,旁側里走過來一人,那人一身淡粉色的羅裙,頭戴白紗斗笠款步而來,薄紗,將其的音容笑貌隱藏的很好。
那人與時雅擦肩而過,斗笠之下,她側目瞥了一眼時雅,時雅亦是如此,四目相對,時雅能從她的那雙眸子中,瞧出些許的冷意寒芒。
時雅對此并不在意,抬手繼續要去敲門,便只聽房門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,旋即便從其中,走出來一個人,瞧著模樣打扮,與方才走進去的婢女有些出入,看來二人的層次還不太一樣,但皆能從裝扮上看出,這兩位婢女,她們乃是這劉府上的婢女,雖說這戶人家并沒有立起劉家門牌,可內在,已然與大多數中小型府邸有的一拼了。
“你好姑娘”那婢女皺著眉頭對時雅說到:“我們主子說了,叫姑娘你先進來?!?
原來,府內之人早已知曉了時雅的存在,不過也對,任誰在自己家門口初晃悠半個時辰,都會引起注意。
時雅也不含糊,便邁步走了進去,劉家的大門旋即重重的關上了。
“姑娘這邊請”婢女端著雙手,探手請時雅走上長廊。
望著周圍的奢華裝飾品,以及那假山的潺潺流水,時雅不由得頻頻側目,心中納悶兒,這張晨不是說他們很貧困需要人幫助的嗎?
可怪了事兒了,這事主劉家,瞧著模樣,也不似是個差錢的人吶,可張晨為什么會這么說呢?
這一點很奇怪,令時雅頓時心生警惕,她總覺著,要有什么不好的事即將發生。
不出片刻,婢女便帶著時雅來到了后院的書房之中,離老遠瞧著書房模樣,雖說十分精致,可總感覺哪里怪怪的,說不出來的那種怪,似是有些不協調…。
一模樣姣好的女子,正端坐在書房中的案子后用心讀書,時雅也不好意思率先開口詢問,便站在門口處等了起來。
“姑娘,人帶到了”婢女說罷欠身一禮,旋即便站在了桌案旁,為桌案后的女子斟茶倒水。
“請進”那女子放下了手中書冊,旋即,抬眸便瞧見了時雅,時雅見狀對她微微一笑,女子探手示意時雅坐下,旋即捋了捋鬢角黑發,便開門見山的對她說到:“我知道你今天來的目的,你是想,調查有關于毒藥一事。”
桌案后的女子身著淡藍色的,坐在那里顯得有些衣袂飄飄。
“回春堂的藥,不是毒藥”時雅眉頭一皺,忍不住開口強調道:“回春堂的藥,更不會吃死人?!?
“不會吃死人?”那女子聞言冷笑一聲,就似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,合不攏嘴,女子將茶盅推到了時雅面前,探手示意她不用客氣,旋即便話鋒一轉,說道:“那敢問姑娘,假若回春堂的藥吃不死人,那我爹爹,難道是被活活累死的不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