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翰并沒有親自帶人前來,而是站在小巷的上方看著熱鬧,他緩緩盤坐在了瓦片之上,單手杵著下巴,低眸看向下方,正在思考,要油炸還是燒烤,才會不留下一點可以尋到的跡象,曾經江湖中所傳聞的化尸水,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。
“唉”蔣翰頭疼的嘆了口氣,往日里這些,都是陸玥要考慮的問題,現如今輪到自己這兒,還真是有些拿不準呢,這要是處理不干凈,叫人給活了,自己事后就又該去當刷廁童子了。
要如何無聲無息的處理掉霍云舒,著實有些頭疼,為了給嫂夫人出氣,蔣翰可謂是想要無所不用其極了,什么老虎凳,辣椒水…之類的,凡是能想出來的,蔣翰不會親自去試,可他會找人,去辦這件事,反正霍云舒是森羅府的堂主,殺手頭子,早死晚死都要死,誰又會去在意她怎么死呢?若是留著她,豈不是要害更多的無辜之人?
很快,天圣殿的人便將霍云舒控制起來了,死死的按在了地上。
望著嫦曦轉身就走的背影,如此冷漠,霍云舒的眼中滿是絕望,她知道,自己與嫦曦的交易就是在與虎謀皮,可她卻不得不這么做,因為她沒有能力,以一己之力而改變什么,難道,今夜就要折在這里了?
霍云舒心有不甘,大仇未報,怎能飲恨而終!
霍云舒不斷地掙扎著,蔣翰怕在此處不妥,引來臭蟲圍觀,便帶著天圣殿的人,直奔上次關押嫦曦的地牢而去了。
而此時嫦曦,按照約定,每逢初一十五,慕容文卿便會安排她與何軒相見,只要嫦曦安分守己,學會做人,何軒在他那,便也無大礙。
被慕容文卿看管的何軒,每日過的如履薄冰,生怕一個不注意說錯了什么話,便會死無葬身之地。
‘咚咚咚’大紅燈籠在房檐下左右搖曳,嫦曦探手敲了敲木門,旋即便只聞聽吱呀一聲,緊接著嫦曦眼前一黑,趕等再醒之時,環顧四周方才發現,這是一處堂屋,周圍沒有別人,只有何軒一人,低著頭坐在那里,不知在想些什么,打眼去看何軒,還以為他是一具尸體。
這是嫦曦在何軒被抓之后,第一次與他相見。
嫦曦警惕的環顧四周,生怕慕容文卿的人就在附近,雖說并未看到其他人,可嫦曦心里明白,以慕容文卿的手段,二人想逃,簡直是癡心妄想。
“你醒了”何軒聞聲抬眸看向嫦曦,他深吸了一口氣后,正了正身子,面上露出了些許笑意,說道:“少主說,你很快就會醒了,看來是真的,他沒有騙我。”何軒說著起身為嫦曦倒了杯茶后,遞給了嫦曦,說道:“見你無礙,我也便放心了。對了,前一段時間,在總盟的陪同下,我去了一趟南州,在百花鎮的后山,取回了師父的衣冠冢,還有這只木簪子”何軒說罷拿出默羽笙曾親手為霍云兮雕刻的木簪子。
嫦曦低頭看去,旋即探手接了過來,拿在手中再看,便瞧見這木簪之上,刻有浣溪二字,而木簪的身上,由于長時間的把玩,已然變得光滑好看了。
這是默羽笙的遺物,他早已隨著自己的神而離去半年多了…:“這個自私的人”嫦曦聲音哽咽,即使如她一般的殺人如麻,可也有觸景生情的一面,何軒見狀亦是不由得抹了一把眼淚,盡量平復好心情后說道:“不提這個了,你今后,有什么打算?”
問及這件事,嫦曦沉沉的嘆了口氣,即使她不想承認,可森羅府這一代,的確在她的手中,沒落了。
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或者事物,都不配在九州生存,這就是九州的生存法則。
況且,嫦曦逆了武道盟主的意,必然會受到無止境的追殺,倘若二人逃到境外,或許還會有可以活下去的一線生機。
嫦曦將木簪遞給了何軒,旋即拿著茶盅緩緩起身,隱蔽的擦了擦眼淚,她說道:“森羅府散了,是武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