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雅正在努力排查著霍云兮周身,所有,有可能或已然威脅到她的人,或事,這端木文卿來的突然,再加上陸玥乃是朝廷的人,時雅的心中已然做好了最壞的打算,倘若天元宮被朝廷查封,那自己便去求爺爺出面,上朝為天元宮求情。
這也是她心中最后的底線了,如若想為琴師正名,便要先向世人證明,武道盟主當(dāng)年究竟是如何用手段坑害諸多門派的,又是如何如何將琴師宗門勾塵給誣陷致死的。
“冒昧的問一下,慕容公子打算,何時回京?”時雅想到此,忍不住開口問道。
對于時雅的直言不諱,端木文卿不怒不惱的微微一笑,應(yīng)對自如的回道:“游玩幾日,便準(zhǔn)備去東州看看,據(jù)說幽州城的桃花,開了,景色不錯。”
“幽州城,確實是個好地方”時雅附和著說道:“若有閑暇時間,那里,也是個不錯的好去處,比較適合定居。”
“嗯”端木文卿點了點頭,他想要一直留在霍云兮的身邊,可卻要應(yīng)對這生性多疑的時長老,還真是有些難為人呢,便只好講了一些拖延的說辭。
“姑娘”蔣翰端著霍云兮最愛吃的烤雞走了回來,他笑著嗅了嗅味道,旋即嘟囔著抬頭,便瞧見了端木文卿:“嫂夫人醒了嗎,這兒有烤雞誒烤雞!”
要說這端木文卿在朝廷之中當(dāng)官任職,也不是一天兩天了,蔣翰在宮中自然是見過端木文卿的,而這端木文卿也自然是見過身穿天圣殿門服的蔣翰的。
可他卻,咦?了一聲笑著問道:“這位兄臺,你我可曾在什么地方見過?”
“……”蔣翰沉默了,自家公子雖是不曾與自己說過任何,關(guān)于這端木文卿的來歷,可他跟在李景行身邊多年,傻子也能看出來,李景行對他有多少的戒備之心了。
“你是??”不只是端木文卿會裝傻充愣,蔣翰端著托盤歪著頭好奇的走了過來,時雅便笑著介紹道:“這位慕容公子,乃是云兮的救命恩人。”
“哦~”蔣翰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,將托盤放在桌案上連連點頭,笑著說道:“那可是多謝慕容公子的救命之恩啊!”
端木文卿微笑著點頭示意表面上并沒有多說什么,聰明的他心中卻早已是翻江倒海了。
蔣翰,是李景行身側(cè)侍衛(wèi),在天圣殿中可謂是一等一的高手,他,為何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,且喚霍云兮為嫂夫人的根本原因就是,那名喚高山的男子,便是他李景行!
“怎么了?”時雅見端木文卿發(fā)愣,便試探著問道。
“啊,無礙”他說罷抿了一口茶水,便望著蔣翰端著燒雞上樓去了。
真的沒事嗎?
端木文卿表面上沒什么,至少時雅是這么認(rèn)為的,他方才見到蔣翰,旋即對面目表情的把控便有些不受控制了,雖說只是在一瞬間,可仍舊被時雅敏銳的捕捉到了。
事情可能,并非如此二人所說,慕容文卿與蔣翰似是認(rèn)識,可卻由某種未知的原因,并未講明,這也瞬間成為了時雅心里的結(jié)。
霍云兮正在房中索然無味的看著醫(yī)書,也只是看了片刻便覺得有些困了,可能是傷重的原因又或者是她真的覺得十分無聊…
“嫂夫人~”蔣翰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(jìn)來,他躡手躡腳的靠近屏風(fēng),生怕打擾到霍云兮休息,這也是他結(jié)識霍云兮以后,為數(shù)不多的輕手輕腳,都應(yīng)在霍云兮身上了。
“干嘛,做賊呀?”霍云兮忍不住笑著問道,旋即便起身走了過去:“噯?”她驚喜的發(fā)現(xiàn),桌案上竟不知何時,放著一只烤雞!
“我怎么剛才就沒發(fā)現(xiàn)呢”霍云兮笑著扯下來一只雞腿,美滋滋的吃了起來。
蔣翰見狀委屈巴巴的說道:“那是我剛拿來的我。”
霍云兮吃的正開心,見蔣翰看著自己,似是欲言又止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