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云揚竟有飛行靈器,寧芊雖然意外,卻還是答應(yīng)了下來。
侯成卻不屑地?fù)u搖頭,拒絕了云揚的邀請。
云揚見狀也不惱怒,淡淡開口道
“既然如此,那就此分別吧。”
等到兩人乘木船離開許久后,侯成眼中有精光閃過,朝齊昊二人離開的方向追尋而去。
寧芊立于甲板上,望著沼澤上空漂浮著的迷霧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過了不久,她轉(zhuǎn)過身來,朝正操縱木船的云揚俏皮一笑,玩笑般地問道
“云師兄,難道你對內(nèi)園中的寶物不動心嗎?”
云揚聞言抬頭瞟了寧芊一眼,冷聲道
“寧師妹此言何意?”
“以云師兄的聰慧,想必早已猜到,內(nèi)園中除千年黃芝外,定然還有別的寶物,又何必在此裝傻?”
寧芊白了他一眼,有些不滿地開口道。
“以我的實力,無論是齊家兩修士聯(lián)手,還是侯成,我都不是對手,自然不會趕去送死。”
沉默許久后,云揚才緩緩開口道。
他的聲音平靜,沒有一絲因?qū)嵙Σ蝗缛硕a(chǎn)生的羞愧之感。
寧芊身形一頓,驚訝地開口問道
“你是說,侯師兄并未離開,而是也趕往內(nèi)園了?”
云揚點點頭,剛才齊昊離開時,他無意中看到,侯成手中打出一道極細(xì)的白光,悄無聲息地落在齊昊身上。
他雖不認(rèn)識這道白光,卻也能猜出,定是某種詭異的追蹤手段。
“侯師兄真是藝高膽大,居然敢直面兩名練氣圓滿修士聯(lián)手。”
寧芊想通這些關(guān)節(jié)后,面上不禁露出苦笑。
她之所以不敢追去,原因和云揚一樣,都是認(rèn)為憑自己的實力,無法跟齊家兩修士爭奪寶物。
此刻見到侯成對實力如此自信,心中當(dāng)真是五味陳雜。
不過她心思通達(dá),很快便不再糾結(jié)這件事,和云揚閑聊了起來。
半個月后,一條頗為驚人的消息在歸一宗傳播開來。
在練氣期弟子中頗為有名的侯成,竟在外出歷練時身亡。
但奇怪的是,感應(yīng)侯成的宗門令牌卻發(fā)現(xiàn),令牌并未記錄侯成臨死的場景,只顯示最后出現(xiàn)的位置在迷霧沼澤深處。
因為此事,侯成的師父,掌門鐘文羽四弟子影峰道長,震怒之下結(jié)束閉關(guān),開始大肆追查兇手。
齊昊,云揚還有寧芊,都被影峰道長一一找去過,詢問迷霧沼澤之行的情況。
面對一位震怒的筑基期修士,云揚和寧芊自然不會隱瞞,而是如實地將事實講出。
這樣一來,最大的嫌疑便放在了齊昊身上。
不過當(dāng)他打算訊問齊昊時,宗內(nèi)竟有數(shù)位筑基期修士,聯(lián)合找到影峰道長,要求平息此事。
與此同時,齊昊也一直堅稱,侯成是見寶起意,先對他出的手,他無奈之下將其反殺。
影峰道長當(dāng)然不肯接受這個答案。
他甚至找到掌門鐘文羽,請他親自對齊昊施用迷魂術(shù)。
在迷魂狀態(tài)下,影峰道長的第二次訊問,卻依然得到了同樣的答案。
再加上有數(shù)位筑基期修士保他,影峰道長雖是掌門徒弟,也不愿得罪太多同階修士。
更何況,侯成不過是他的記名弟子,重視程度有限。
他之所以如此賣力地追查兇手,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自己的面子。
此刻看到侯成果有取死之道,影峰道長自然也就放棄了報仇的念頭。
不過此事剛過,齊昊便接到外派任務(wù),要他到千里外的一處靈山看守十年。
明眼人都能看出,這是宗門為了安撫影峰道長的怒火,對齊昊做出的懲罰。
畢竟對歸一宗來講,齊昊乃是練氣期弟子,論重要性自然遠(yuǎn)遠(yuǎn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