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余的幾個蒙面修士彼此對視一眼,都有些猶豫不決。
若是按他們的行事風格,一擊不中后就會立即撤退,絕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中。
更何況,他們的實力在練氣中期只能算是普通,若是對方靈器精良,他們還真未必是對手。
不過他們跟蹤了青年數天,清楚他身上的靈石是筆巨款,貪念作祟下,自然不甘心這樣放棄。
想到這,為首的蒙面修士決定先嘗試一下,他上前一步,冷聲喝道
“道友為何無故擊殺我們的人?”
不料,他話音尚未落下,另一邊的云揚便已出手了。
剛才云揚在遠處神識探測,看到這些修士狂攻淡紫色護盾許久,才勉強將其打破。
從這一點上,他便大致判斷出對方實力不強,至少不是自己的對手。
云揚當即一聲輕喝,祭出蔚藍劍,直朝領頭的蒙面修士斬去。
他自從學會御器術,偶有閑暇時便會練習幾次。
這些年來,雖達不到如指臂使的程度,但也撐得上熟練了。
領頭的修士面色凝重,他召出一面銹跡斑斑的銅盤,擋在身前。
多年養成的默契之下,其余修士不待頭領下令,便紛紛操縱靈器攻向云揚。
即使這些靈器品階都不高,但聯手下,爆發的威勢仍不容小覷。
幾個蒙面修士不由心生期待,希望這一擊之下,能直接將云揚滅殺。
不過他們的期待顯然是落空了,云揚取出金銀盾,將這一擊輕松擋下來。
而另一邊,銅盤只是普通的一階中品防御靈器,被云揚的蔚藍劍連續砍了數下,已然是靈性大損,不堪大用。
領頭的蒙面修士眼中狠色一閃,一淡紫色符篆便出現在手中。
他口中念念有詞,同時用力將手中符篆捏碎。
頓時,無數道蛛絲從他身上射出,將蔚藍劍完全纏繞了起來。
云揚揮手,要將蔚藍劍召回時,卻驚訝地發現,被蛛絲纏繞的蔚藍劍,竟有些不受他操控了。
領頭修士見狀不由得冷笑,這張毒蛛符是極為罕見的符篆,不但可以束縛對手,還能緩慢腐蝕對方的靈器。
他轉過身,向其他幾位蒙面修士大吼道
“動手!”
其他蒙面修士也不再留手,各自祭出最強靈器或法術,再次朝云揚攻去。
云揚雖慌不亂,他催動身上的御風衣,遁速瞬間快到極致,直接從原地消失。
他身形消失后不久,幾個修士聯合的攻勢便轟在了他原來的位置上,自然是落空了。
就在領頭修士臉上的冷笑仍未褪去時,云揚的身形便如鬼魅般出現在他身后,趁他還沒反應過來,九柄子刃齊出,將其斬為數段。
其他幾人見領頭的修士已被云揚殺死,自然是毫無斗志,當即做鳥獸散,分頭逃去。
云揚并未去追,而是將靈獸袋中的銀璃蟲放了出來,成群結隊地朝幾人追去。
這過程看似漫長,其實不過是眨眼間的事情,圓臉青年尚未擺脫死亡的恐懼,這群追殺他的修士已是死的死,逃的逃。
約么盞茶功夫,銀璃蟲群漸漸飛回,口中銜著幾個儲物袋,顯然逃走的修士已盡皆隕落。
云揚隨手將幾個儲物袋收起,又釋放幾道火球術,將尸體都焚為灰燼。
“多謝道友救命之恩!”
見危機已解,圓臉青年這才松了口氣,他硬撐著坐起,用殘存的靈力向自己釋放了個治愈術。
“這已是我和道友第二次見面了,還不知道友名諱為何?”
云揚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圓臉青年,淡淡開口道。
剛才他出手救下對方,并非出于路見不平出手相助的心思,而是他隱約猜到,對方身上應該有不小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