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是以一敵二,但司血衣卻連一絲逃跑的意思都欠奉,直奔兩人撲去。
邪修中也有許多分支,司血衣所修的魔道功法,便是淬煉肉身的,與正道修士中的體修倒是頗為相似,只是手段更加陰詭。
面對近乎瘋魔的司血衣,云揚也不敢怠慢,連忙祭出子母刃加入了戰(zhàn)局。
現(xiàn)在他手中的二階靈器只有三件,子母刃,御風衣和幻影衣,且都是二階下品。
其中御風衣和幻影衣都側(cè)重于提升遁速,而子母刃又是攻防兼?zhèn)涞撵`器,這也使得云揚的攻擊手段極為單一,很難威脅到對手。
至于諸如北寒山一類的一階上品靈器,與筑基修士斗法時實在是難堪大用。
果不其然,云揚的子刃盡管全力操縱,但只能在司血衣的血色鎧甲留下道淡淡的印痕。
就算切在裸露的皮膚上,也只是割出道寸許深的傷口,以對方強大的肉身,只要不被傷到要害,完全可以無視。
好在司血衣的目標一直放在宋殿才身上,根本沒把云揚的騷擾放在眼里。
不過云揚身上有幻影衣,就算司血衣攻向他,騰挪閃轉(zhuǎn)想必還是做得到的。
而宋殿才的情況就要比云揚好了不少,他筑基已有近百年,雖說最擅長的乃是防御,但也不意味著沒有攻擊手段。
宋殿才面色肅穆,他操縱碧藤盾擋在身前,借用巨大的盾面,將他手上的動作完全遮掩。
而云揚在他身側(cè),倒是將宋殿才的舉動盡皆收入眼中。
只見他祭出一烏黑色的長匣,匣前開有一口,正對著司血衣的方向,而匣后則設有精致的機簧,宋殿才圓滾滾的手指正搭在其上。
“砰!”
宋殿才按下機簧,頓時微不可察的聲響從長匣響起,七點寒星鏢排成一條直線,直奔司血衣疾射而去。
這“七星神機”乃是二階中品靈器,穿透性極強,宋殿才相信,若是司血衣托大地用肉身硬擋,絕對會吃個大虧。
但宋殿才此舉明顯是失算了,邪修雖然暴躁易怒,但并非喪失神識,在戰(zhàn)斗中對威脅的感應,甚至要比普通修士還強上些許。
不過寒星鏢遁速極快,司血衣只來得及舉起胳膊,將寒星擋下。
胳膊上的血鎧,自然是要比其他地方厚上不少,第一顆寒星鏢打在胳膊上,只微微扎進一寸,就再無法深入。
還沒等司血衣松口氣,其他六枚寒星鏢也接連而至,猶如釘釘子一般,竟直接將司血衣的胳膊釘穿。
“啊!”
這種疼痛遠非常人可以想象,司血衣眼中閃過痛楚之色,忍不住嘶吼了一聲。
這股痛楚,并非單單因為胳膊被射穿,還有他所修魔道功法中附帶的神通血魔鎧被毀壞部分的緣故。
宋殿才見此次攻擊未能奏效,不由失望地嘆了口氣,但抱著僥幸之心,他還是再次扣動機簧,再次朝司血衣發(fā)動了次七星連射。
這時,云揚見子母刃的攻擊未能奏效,也將北寒山再次祭出。
北寒山等階不高,卻極為沉重,司血衣雖然能將北寒山磕飛,但也因反震之力而遁速大減,難以躲開宋殿才的寒星鏢。
即便如此,司血衣所展露的力量也不由令云揚咋舌,他能感應到,僅僅數(shù)次碰撞,堅固的北寒山表面便已出現(xiàn)了裂縫。
好在其內(nèi)部核心未受損傷,只要找到個煉器高手,還是有望恢復如初的。
不過此時云揚也不在意這些,繼續(xù)操縱著北寒山,硬著頭皮拖住了司血衣。
趁此機會,宋殿才又發(fā)出兩次寒星鏢,一次被司血衣狼狽地躲過,另一次則是刺在了他右腿上。
“你們以為這樣就能免死嗎?”
突然,司血衣頓住身形,眼中的暴戾已然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乃是深入骨髓的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