殺死呂玉英后,云揚隨手甩出了兩個火球術(shù),將她和劉章代的尸體焚為灰燼,畢竟知道此事的還有紫云居掌柜和耿自怡,一旦尸體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他的身份也有暴露的可能。
說來奇怪,在進階筑基期后,他反而愈發(fā)地謹(jǐn)小慎微起來,只要能想到,即使再小的地方也不愿留下破綻。
云揚收起迷霧陣旗,用神識仔細將整個聽風(fēng)谷都探測了一遍,卻并沒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,眼中不由閃過抹驚訝。
一般來說,有些隱秘的建筑為躲避修士的神識探測,要么會在外面構(gòu)建座幻陣,要么干脆潛藏在地下深處,防止被查探到。
可云揚神識雖是弱項,但也有一百五十丈左右的范圍,能探測到地下二十多丈深處。
此刻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是因為在地下更深處,還是用了幻陣遮掩,抑或是劉章代的老巢并不在此處?
這三個結(jié)果中,云揚最先排除的便是幻陣,不要說能瞞過筑基修士的幻陣有多難得,就是有此陣,方才在祭出迷霧陣旗時也多半會露出些破綻。
而方才呂玉英所說雖并非言之鑿鑿,但從情理來推斷,若沒有什么原因,劉章代又怎肯死守這聽風(fēng)谷,幾乎從未離開?
云揚無奈地嘆息一聲,這樣看來似乎藏在地下深處更有可能,只是要探測到二十丈往下的情況,對他來說絕非易事。
他象征性地?fù)]出兩劍,在地上打出兩道深不見底的小洞,卻未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異常。
云揚搖了搖頭,又揮手將兩個小洞補上,這樣漫無目的的探測實在是太慢,還不如回到郡城后,再找耿自怡和紫云居打探些消息。
三十里的路程,即使云揚將實力壓到練氣圓滿,不過一刻鐘時間也已抵達。
云揚回到安陽客棧,詢問掌柜后才得知,耿自怡在他們出城后就離開了客棧,去向不知。
他在得知此情況后,干脆也將小院退掉,而后付清這幾天的房費,便要趕往紫云居。
“虹雨出事了?”
不料正在此時,云揚卻突然感應(yīng)到,之前他送給衛(wèi)虹雨護身的銀璃蟲此刻已被催動,旋即便因距離過遠和自己斷絕了聯(lián)系。
不過憑著他和銀璃蟲之間微弱的感應(yīng),衛(wèi)虹雨此刻就在城北,而且距離自己不過數(shù)里之遙。
事關(guān)自己未來徒弟的安危,云揚不敢怠慢,全力催動身上的御風(fēng)衣,直奔衛(wèi)虹雨所在之地而去。
“你們要干什么?”
城北的一處宅院中,壯漢盧雄握著刀鞘中的寬背彎刀,面色緊張地望向面前眾人,頗有些色厲內(nèi)荏地道。
若是有細心人在此便可發(fā)現(xiàn),盧雄握著獸皮刀鞘的手微微顫抖,顯然內(nèi)心已是驚慌到了極點。
站著盧雄身后的,則是金衣青年,肥胖婦人和雙胞胎少年,容顏俏麗的衛(wèi)虹雨則是被他們護在其中,幾人雖然面上滿是堅定之色,但眼中的畏懼卻是掩飾不住的。
砸開他們所住宅院的,乃是一群身披獸甲的士兵,為首的有兩人,一人是帶兵的校尉,而另一人則是一搖著折扇的書生。
“有人舉報你們販賣違禁材料,跟我們到侯府走一趟吧。”
開口的乃是那名校尉,他不屑地掃了眼嚴(yán)陣以待的幾人,冷冷地命令道。
雷血郡雖然嚴(yán)禁爭斗,但他們這些駐軍顯然不屬于此列,只要隨便找個借口便可抓人,而且被抓之人還不得還手,一旦動手的話,他們可是有權(quán)將對方當(dāng)場格殺的。
區(qū)區(qū)五個先天武者,還沒有資格讓他正視,只要手下這些士兵齊出手,一個沖鋒便能將他們?nèi)珰ⅰ?
不過此行可是明令要求不得傷到那少女的,為此雷血侯還特意派出位供奉隨行,校尉敬畏地望了眼身后的書生,雖說對方未必能敵得過自己這些手下齊上,但雙方地位卻有著巨大的差異。
“你胡說,我們根本沒有做過這種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