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揚仔細思考后,覺得歸北上人的計劃成功的可能性不小,而且未粹靈的坤土蛟行動不便,哪怕算事有不協也可安然撤退,便點頭答應了。
歸北上人見狀自然是大喜不已,他當即拍著胸脯保證,殺掉坤土蛟后,他只要內膽和一只蛟爪,其余部位均由云揚和藍雨荷平分。
似這種未知結果的獵殺,歸北上人自然舍不得拿出兩張昂貴的誓言之頁,因此云揚只是口頭允諾不會泄露此事,兩人便心照不宣地不再提及。
而此次藍雨荷未至,單單他們兩人也不好私自將計劃定下,歸北上人又講了些坤土蛟的習性后,眼見天色不早,便主動起身告辭了。
當然,臨走前歸北上人還不忘帶走了盒紫棠云茶。
云揚將歸北上人送至洞府外,兩人臨分別時,他佯作不經意地詢問道
“不知歸北師兄說的宇文家,可與煉器堂的宇文真有關?”
歸北上人聞言怔住,嘴唇也不自然地抖動了下,許久后才反應過來,當即訕訕地答道
“死去的宇文宏廣,便是宇文真同父異母的胞弟。”
宇文弘廣拜入他的門下后慘死,而他又因為不愿泄露坤土蛟之事,無法給宇文家一個交代,是以他和宇文家的關系便僵了下來。
而宇文真雖然據說和宇文弘廣感情不深,但為了面子考慮,自然也對他極為不待見。
想到這,歸北上人心中不禁忐忑起來,擔憂地瞥向云揚一眼。
論地位他和宇文真差距不小,若是換作他在云揚的位置,未必肯為了只坤土蛟而得罪宇文真。
不過讓他頗為奇怪的是,云揚得知此事后,只是淡淡地“哦”了一聲,面色便恢復了平靜,仿佛此事未曾發生過一般。
歸北上人旁敲側擊地問了幾句,但云揚都是避而不答,他只得滿腹疑惑地告辭離開。
半年后,云揚將洞府內的一些雜事安排好,便悄悄離開了玉凰山,御劍朝南飛去。
玉凰山以南是化羽國的北部荒漠,因為沒有靈地,歸一宗在此地的力量較為薄弱,加上云揚刻意避開人煙,因此無人注意到。
他御劍飛了三四個時辰,約莫離宗門已有千里之遙,才來到荒漠中一處低矮沙丘的上空。
云揚操縱靈劍懸停在空中,從儲物袋中摸出張土黃色的卷軸,將之展開后仔細打量了起來。
“看來應該是此處。”
云揚確定這沙丘便是卷軸上標記之處,當即輕笑一聲,將金虹蒼龍劍收起,身形朝山丘上落去。
還未等他落到沙丘上,歸北上人爽朗的聲音突然從山丘底部傳出
“云師弟終于來了。”
話音剛落,只聽一聲輕響,低矮沙丘上空先是浮出層土黃色的護罩,旋即護罩又碎裂成虛無,露出了里面的景象。
只見沙丘底部有數座新近搭起的沙屋,歸北上人和藍雨荷正各在間沙屋修煉,此刻感應到云揚到來,這才從修煉狀態中退出。
“云某見過歸北師兄,藍師姐!”
三人匯聚在最中央的沙屋中,云揚整了整衣襟,朝歸北上人和藍雨荷微微躬身道。
“云師弟果是信人,某人之前還擔心師弟會食言呢!”
藍雨荷還了一禮,旋即她用渾濁的雙眸掃了眼歸北上人,似笑非笑地開玩笑道。
“那不過是某一時的玩笑之語罷了。”
歸北上人聞言大急,忙不迭地開口為自己辯解道。
“其實也不怪歸北師兄著急,十天前他去坤土蛟藏身的洞穴探查,判斷此蛟突破不過是旬月間的事情。”
藍雨荷見歸北上人滿臉焦急之色地辯解,也就不再開玩笑,轉而認真地解釋道。
據螢鱗蟲感應,那只坤土蛟如今就潛藏在化羽國北部荒漠的一處,但三名筑基修士同時離宗,未免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