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說看。”
面對何剪燭的請求,云揚沉默了一小會,不可置否地道。
二階中品的御獸符,恐怕對任一筑基修士都有不小的吸引力,他自然也不例外,不過何剪燭雖是凡人,但何家卻曾有筑基修士坐鎮,耳濡目染之下,想來應該知曉此符的價值。
如此看來,她所要求自己所做之事,應該不會太簡單,否則又怎會付出如此代價?
“剪燭希望,云前輩能成為我何家的客卿,并在何家大宅坐鎮三年。”
何剪燭眨眨眼,旋即盈盈起身,摸出一張燙金的大紅請帖,畢恭畢敬地遞到了云揚面前。
修仙中人一般不在意俗禮,像何剪燭這般動作,就已經算是比較正規的聘請客卿的禮節了。
而到時成為了家族客卿后,也很少搞什么盛大的儀式,多半就是在家族內部介紹一下罷了。
當然,像何家這種急需強手坐鎮來震懾競爭對手的,那就另當別論了。
不過云揚并未伸手去接眼前的請帖,而是輕笑一聲,不在意地詢問道
“一張二級中品的御獸符,只換來一個客卿,著實吃了不少虧啊!還是說需要云某出手做什么?”
客卿與供奉不同,是否為所屬家族出力全看自覺,家族也沒什么約束的手段。
它的存在,倒更像是一個家族和修士打好關系的機會,或是一種威懾外界的手段。
正因如此,客卿每年的薪俸也遠無法和供奉相比,據云揚所知,像他這樣的筑基前期修士,基本月俸只有二十塊左右,和二階中品御獸符簡直是天壤之別。
“云前輩慧眼如炬,剪燭之所以出此重寶,一來是前輩上次救下我家商船,剪燭感激涕零,只是苦于沒有可入前輩發眼的寶物作為報答,故而此次以此重寶作報酬。”
“二來如今何家實力不足,生怕引狼入室,是以根本不敢請其他筑基修士,唯有云前輩品性我等最為放心,這才擬定不惜一切代價將前輩請到。”
“三來如今何家強敵環伺,尤其是與我等舊有嫌隙的曹家,仗著有位筑基前期修士坐鎮,更是欲趁何家衰落時將何家徹底滅掉。上次曹家便買通了我手下一名仆役,將碎星草的汁液涂在了出海的海船上,引來海獸圍攻,所幸為前輩所救。”
“而有了前輩坐鎮,我何家方敢與曹家放手一搏,而且若是三年內何家未能重新興起,剪燭請求云前輩答應,護送我何家人和財產至內層島嶼,彼時前輩與我何家的關系也自動結束。”
何剪燭對此疑問似乎早有準備,她輕柔一笑,不慌不忙地答道。
“若只是如此的話,云某便答應了。”
云揚伸出食指輕叩著石桌,低頭沉思了許久,整座石亭中頓時就剩下了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和輕微的叩擊聲。
就在何剪燭秋水般的雙眸露出一絲急躁時,他才收回手指,淡淡地道。
“那剪燭在此謝過云前輩了!”
何剪燭俏臉頓時被驚喜之色充滿,她連連朝云揚鞠躬,不住地感謝道。
接下來的事情便簡單許多了,丹鼎居只要求丹師每月按時完成任務,至于住在哪里卻是沒有限制的,云揚當即跟了何剪燭去了趟何家,在何家眾人面前露了一面,而后住在了何剪燭安排的院落中。
至于后面的運作,那便是何家自己的事情了,云揚依然將大部分時間放在煉丹上,只是偶爾才會回何家小住。
……
春去秋來,兩年時間眨眼便已過去,云揚雖說經常呆在煉丹室中,但在偶爾外出時海風的吹拂下,皮膚漸漸變成麥色,與儀水島上的修士已基本無二。
與此同時,他和島上的不少筑基修士也熟稔了起來,不過很可惜的是,盡管他多方打探有關蘊含水系神雷靈物的消息,卻始終是一無所獲。
“云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