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云揚三人點頭同意,蘇崧也未多做逗留,他囑咐三人不要將此事斜路給他人,便告辭離去了。
蘇崧未要求他們做出什么保證,不過云揚幾人也清楚,這不是對方疏忽,而是自覺有結(jié)丹修士坐鎮(zhèn),斷定他們這些筑基修士不敢做什么事后反悔之事。
“云道友,段道友,方才蘇道友所給進入備用陣法修士的名額,不知能否賣與我?”
沉默許久后,王羽蝶面上勉強露出笑容,柔聲詢問云揚和段訪廬道。
考慮到筑基修士也可能有些親族在島上,因此蘇崧并未強求筑基修士只能獨身入陣,而是允許帶著三人。
只是王羽蝶在島上居住近百載,徒子徒孫更是多達幾十人,三個名額顯然是不夠用的。
“抱歉,云某的名額已有安排了。”
云揚有些歉意的搖搖頭,之前在聊天時,他已知曉王羽蝶的情況,只是這三個名額他打算留給何家姐妹和何秋夜三人,倒是無法分潤給她了。
畢竟他曾答應(yīng)坐鎮(zhèn)何家三年,事后并帶著何家安然離開,如今這兩件事顯然都已無法做到,保下何家三人,也算是他做的些許補償了。
王羽蝶聞言正有些失望,這時段訪廬笑呵呵的聲音卻已傳來
“段某倒是孑然一身,不過我三人這幾日也算有些交情,買下之言便不必說了,名額盡數(shù)贈與仙子便是。”
王羽蝶聞言大喜,不過倒也不能這樣輕易接受對方的饋贈,兩人推脫許久,最終王羽蝶給了段訪廬幾瓶丹藥,交易便算是達成了。
“哎!此次我等命運,看來并不由自己掌握啊!”
交易過后,段訪廬無奈地搖搖頭,苦笑著感慨道。
這等因?qū)嵙Σ蛔愣苋顺钢獾氖拢硕疾皇堑谝淮斡龅剑m然心中不滿,但情緒都還算平靜,因此他們只是感嘆了幾句,便各自散開忙自己的事了。
何剪燭因為修為較低,被分配在一座臨時搭建起的工坊指揮建造投石車所用的爆彈,云揚只是略微詢問,便找到了她所在的工坊。
工坊內(nèi)占地不大,因為要打造爆彈的緣故,溫度也高的可怕,坊內(nèi)低階修士和凡人大都身穿短衫,不停地忙碌著。
云揚張開神識一掃,便找到了正在向一赤紅色圓殼內(nèi)注入爆漿的何剪燭。
此時她秀發(fā)高高挽起,盤成個發(fā)髻,身上穿著一件淺紫色絲衣,絲衣已被汗水打濕,緊貼在身上,將玲瓏的曲線完全展露出來。
不過因為她在坊內(nèi)許久,俏臉此時沾滿了灰塵,裸露的手臂也滿是烏黑,完全看不出往日的俏麗,倒是并沒有男修士來騷擾她。
“見過云前輩!”
何剪燭剛將一枚爆彈組裝好,正抬起頭來擦擦額頭上的汗,卻突然看到一身白衣的云揚正面無表情地站在她身前,不由驚喜地呼出聲道。
正在此時,一直在工坊內(nèi)的監(jiān)工注意到有人出現(xiàn),連忙過來查看,不過在感應(yīng)到云揚身上屬于筑基期的氣息后,嚇得他頭一縮,朝云揚施禮后便退了下去。
“跟我出來!”
云揚丟下一句話后,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工坊,何剪燭略一猶豫后,也跟在云揚身后走了出來。
到了工坊外一處僻靜的角落,云揚頓住腳步,淡淡地道
“防御陣法撐不住多長時間,你速去將令妹和何秋夜找來,我?guī)е闳饲叭ケ茈y。”
雖說如今陣法尚未攻破,但從蘇崧的意思來看,明顯是要放棄外圍的防御陣法了,在這種情況下,能擋住獸潮才是咄咄怪事。
“只能帶我們?nèi)藛幔课液渭疫€有兩名嬰孩有修行資質(zhì)……”
何剪燭雖是一介女子,但身為何家家主,心理素質(zhì)卻是極強,她沒有糾結(jié)于為何會發(fā)生這種情況,而是頗為冷靜地詢問道。
“若是嬰兒的話,想來應(yīng)該可以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