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混蛋,要是讓我再看到你的話……”
查庸又噴出一口鮮血,恨恨地望著遠處云揚離開的方向,口中咒罵著道。
他生性偏激,為人更是自私自利,根本不去想對方選擇明哲保身,是一件極為合理的舉動,只是單純考慮到,對方的逃走扼殺了他亂中求勝的可能,這就將其記恨上了。
“還有你們這兩個卑鄙小人,也休想輕易得手!”
說完后,查庸又面色猙獰地看向了追逐過來的兩道土黃色流光,這兩人都是筑基中期修士,若非他在恢復法力時被偷襲至重傷,正面交手的話,雙方誰勝誰負還不好說。
他趁著對方未進入神識范圍,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件冰藍色的寶匣,而后又從自己和蘇崧的儲物袋中分別取出數物,放在了寶匣內。
而后,查庸一掐法訣,頓時寶匣漂浮到了密林中的一棵古樹下,只見寶匣上閃動著各色光芒,很快便和古樹完全融為一體。
這件寶匣名叫冰幻盒,乃是種特殊的儲物袋,其不但有隔絕氣息之效,還可用幻境將自身與環境合為一體,極難被發現。
他在里面裝著的,便是不想讓他和蘇崧的寶物落入偷襲自己的兩人手中,至于其他寶物,能毀掉的悉數毀掉,毀不掉便放在儲物袋中。
查庸之所以未放入更多寶物,一來他還需要些寶物與兩人斗法,二來若是寶物過少,尤其是蘇崧人盡皆知的銅爐法寶不見的話,必然會引起兩人的懷疑,反為不美。
做完這些后,查庸才服下顆丹藥壓制體內傷勢,而后取出銅爐法寶和流云匕,靜等著兩人到來。
……
云揚所化雷電已遁出了數十里,突然身后傳來一陣劇烈的響動,他轉身望去,只見一道赤紅光柱直沖云霄,不由停下了腳步。
“看來雙方已然交上手了,而且那道赤紅色光柱,怎么和蘇崧的銅爐法寶如此像,莫非是蘇崧前來救援這查庸了?”
云揚心思急轉,不過他并不知曉后面發生的事情,只是依照常理推斷,整理出的結果可以說是跟事實相差了十萬八千里。
他心頭雖覺得有些怪異,但想到蘇崧可能在此處,自己又是最先逃走的一批修士,難保其發現他后不會順手將其滅殺,當即不敢在此逗留,繼續朝內層島嶼趕去。
他離開島嶼后不久,海中的妖獸群便又開始騷擾,不過云揚此時法力盡復,自然不會畏懼,直接仗著肉身強行殺了過去。
……
光滑如鏡的海面上,一艘外形酷似虎鯨的樓船在海面上平靜地航行著,甲板上立著一背負長弓的傀儡,一旦有魚群靠近,便會射箭將其逐開。
而樓船上方,一只鷹形傀儡正在低空盤旋,其身上散發的氣勢,令無數鳥類妖獸望而卻步。
云揚盤坐在樓船的艙室內,面色平靜地望著面前擺放的數十口巨缸,每座巨缸內游動著數不清的星星點點,缸底鋪著一層帶著細小電蛇的沙石。
他在兩年前離開妖獸肆虐的儀水島附近后,先是去了次萬里閣掌握的內層海域,將一些他不需要的妖獸材料和內丹賣掉,買了些急需的煉丹輔藥和丹方。
內層海域秩序井然,尤其是萬里閣直接掌控的群星宮,更是堪稱內層海域的絕對核心。
群星宮只有一個用途,那便是可供修士接受任務和發布任務,無論是煉丹、煉器、制符等修仙六藝,還是收購材料,滅殺妖獸等委托,都可在這上面進行,群星宮只會抽取百分之一的費用,很是便利。
因為群星宮的存在,島上各類店鋪的生意極為慘淡,不過它們可以將寶物直接掛到群星宮上寄賣,倒也支撐的下去。
無論是林城還是內層海域,云揚對萬里閣這種掌控一切的風格很是不喜,他在內層海域中領了些煉丹和滅殺妖獸的任務后,便駕著虎鯨船在海面不停飄蕩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