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揚這樣偽裝成他人也不是第一次了,深知最容易出紕漏之處在于一些習慣性的動作,若是稍有不同,便容易被親近之人認出。
不過陳子路生性孤僻,常年維持著古井無波的表情,動作也是一板一眼,偽裝起來倒極為容易。
云揚一路上揣摩了許久陳子路的記憶,已是將其模仿地惟妙惟肖,自覺就是那位與陳子路常接觸的筑基師父也很難發現異常,更不要說只聽說過陳子路大名的守陣弟子們了。
他和那對夫妻修士輕松便通過了守門弟子的檢查,而后云揚直奔陳子路師父的洞府,另兩人則是到外務堂上繳任務。
一路上,云揚御劍緩慢飛行,同時悄然觀察著島上的情況。
如今羅蓮島上的氛圍與陳子路的記憶完全不同,不少人跡罕至之處都有著修為不低的弟子把守,而一些地方甚至還新布置了許多阻止探查的法陣。
不過大部分弟子似乎對現狀一無所知,皆是如往常一般在聽濤門各座堂口間飛遁著。
云揚擔心驚動旁人,并未貿然動用清源法目四處查看,而是直奔陳子路師父的洞府而去。
陳子路的師父名叫彭理,乃是聽濤門除東方思巧外唯一的筑基中期修士,他原本出自于另一修仙家族彭家,在煙霞島實力大損時,聽濤門聯合了彭家和幾個較小的修仙家族,這才將煙霞島的地盤和部分弟子接手過來。
后來不知幾方如何商議,彭家等幾家修仙家族最終融入了聽濤門,彭理等筑基修士隨之擔任了聽濤門長老,至于幾家練氣修士,也成了聽濤門弟子。
聽濤門崛起之經過云揚也有所了解,這種通過吸納其他勢力來壯大自身的方法隱患著實不少,甚至還有反客為主的可能。
不過最初時聽濤門在這方面顯然做的不差,眾筑基修士齊心協力,短短幾年便創下偌大基業,只是如今看來,雙方終究還是因利益不均,而走向了對立。
“見過陳師兄!”
云揚走到彭陳子路在彭理的幾名親傳弟子中也算較為受寵的一個,隨時都可以前往覲見彭理,他們這些守門的不過是外門弟子,雙方地位相差得不可以道理計,自然不敢有絲毫怠慢。
云揚所化的陳子路冷哼一聲,不管不顧地朝洞府內走去。
理的洞府前,守門修士見是陳子路前來,連忙躬身行禮,而后為他讓開條道路。
云揚方走入洞府,便感應到有道神識從自己身上一掠而過,其強弱甚至還要比自己壯上三分,他當即心下明悟,知曉彭理應是發現了自己。
等他走入洞府內的會客室中,卻發現一身華服的彭理坐在主位上,正笑瞇瞇地看著自己。
云揚心神一凜,暗暗戒備著,不過面上卻不動聲色,上前行禮道
“弟子拜見師尊。”
“無須多禮,恐怕這幾日后,路兒你也成了我輩之人了。”
彭理伸手虛托,而后又用手指向下手的一張椅子,微笑著回應道。
云揚所化的陳子路面色依舊肅穆如霜,他朝面前的彭理雙手抱拳,恭恭敬敬地道
“無論何時,師尊永遠是師尊,這一點不會改變。”
“哈哈,你我皆是修行中人,不必執著于俗禮。”
彭理哈哈大笑,嘴上雖然說著推脫之話,不過從其眼中的精芒來看,顯然還是極為受用的。
他如今已有二百四十余歲,壽命雖還剩不少,卻已喪失了再進一步的可能。
而他所在的彭家,除他以外,僅有一名筑基初期修士,若他仙去的話,實力與其他幾家相比并無什么優勢。
就算他能將東方思巧排擠出聽濤門,可以彭家的實力根本掌握不了聽濤門,等他死去后,只能是為他人徒做嫁衣。
在這種情況下,彭理一直想著為陳家找些助力,自己手下的弟子無疑是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