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外站著一臉怒容的獨(dú)眼老頭。
門旁站在一臉肅穆的年輕道士。
身后還站著一臉無奈的朱砂,以及滿眼激動(dòng),一張俏臉上滿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李初珍。
葉無憂用屁股都能想到,商陸敢這樣做,絕對是朱砂姑娘給了他勇氣。
而朱砂姑娘,很顯然又是李初珍叫來的……
這位獨(dú)眼老頭此刻朝著商陸吼道。
“讓我進(jìn)去,我找葉無憂那個(gè)臭小子。”
商陸一臉正色的回應(yīng)道。
“二兩銀子,否則免談。”
“可我偏要過去。”
“那你就試試。”
“試試就試試。”
商陸雖這么說著,眼光卻是微微瞥了一眼身后的朱砂姑娘。
方才自己原本看出這老頭有些不簡單,只是象征性的問了一句有沒有銀子,對方說沒有,那也就罷了,讓他去唄。
可李初珍不知道什么時(shí)候跑出來,對著商陸和劉瞎子就是一通談話。
商陸決定攔一攔這老頭,因?yàn)槔畛跽湔f把她腰間的一塊玉佩給他。
價(jià)錢么,不貴,這是李初珍最普通的一塊玉佩,也就千來兩。
這便有了方才的這一幕。
本來安靜祥和的宗門,頓時(shí)一片劍拔弩張。
當(dāng)葉無憂陰沉著臉走出時(shí),眾人這才噤聲,商陸縮了縮脖子,李初珍卻是一臉的無所謂。
他瞪了商陸一眼,隨即又瞥了一眼李初珍,才對著劉瞎子抱拳道。
“劉老,有失遠(yuǎn)迎,還請進(jìn)來吧。”
未了,葉無憂還加上了一句。
“已備好酒菜。”
劉瞎子這才輕哼了一聲,朝著門內(nèi)走去。
一旁的李初珍此刻卻大聲道。
“葉無憂,你干嘛就這樣放他進(jìn)去,這老頭方才罵我你知道沒。”
葉無憂陡然間回身,眼中光芒綻放,隱隱透著一絲怒意。
站在他前方的,是朱砂姑娘。
此刻這位依舊是一襲白衣的女子劍客微微搖了搖頭,輕聲道。
“是小姐的錯(cuò),還請公子不要計(jì)較。”
葉無憂盯著朱砂看了半響,這才收回目光,臉上神色也變?yōu)橐桓睖睾托ρ浴?
“朱砂姑娘這么說,那就算了,但其實(shí)無論是鎮(zhèn)北侯的私生女也好,還是金蟬脫殼的公主也罷,我都不怎么放在眼里的。”
朱砂的神色依舊平淡,只是那平靜的雙眸之中此刻微微一絲波瀾,似在疑惑。
她并不訝異葉無憂能猜出李初珍的真實(shí)身份,只是對葉無憂這番話感到有些不解罷了。
既然心中知曉李初珍的身份,那又為何能平靜說出這番話。
西蜀的的江湖,看似自由松散,但終歸,是李氏的。
望著對方兩道身影已經(jīng)在門內(nèi)消失不見,這位白衣似雪的朱砂姑娘此刻微微轉(zhuǎn)過身來,向著自家這位公主微微頷首道。
“不要任性。”
李初珍只是撇了撇嘴,沒有言語。
小院內(nèi),葉無憂拿出已準(zhǔn)備好的酒菜,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。
葉無憂啟開酒壇,也不急著給劉瞎子倒酒,而是自己先滿上一杯,一口飲盡。
“雖說小雁村與太白宗不過咫尺,但對你對我而言,能讓你來一次可真不容易,所以有客自遠(yuǎn)方來,這是禮。”
隨即,葉無憂又倒了一杯,再度一口飲盡。
“劉老上山見我,小子有失遠(yuǎn)迎,這是過。”
兩杯酒下肚,葉無憂這才抹了抹嘴角,隨后給劉瞎子倒上酒。
這番舉動(dòng),無論是有心或是刻意,但落在劉瞎子眼里,卻是令本是一臉陰沉神色的劉老神色緩和了不少。
劉瞎子此刻飲了一口酒,神色又舒坦了不少,長舒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