絲譏諷笑意。
鐘俠的目光不知怎的,此刻卻是愈發陰沉。
葉無憂的聲音淡淡響起,帶著一絲疑惑。
“鐘掌門,我記得沒錯的話,青云派的山門似乎是在陵州處,距離通州,即便是御馬前行,也得要約莫數個星期的路程啊。”
鐘俠冷冷道“所以呢?”
葉無憂搖頭“你說你遇到了重傷瀕死的柳元并且救了他,話聽起來確實沒什么毛病,可為何你就正好經過瀟湘閣附近,正好碰見了他,要知道,這可是幾個星期的路程啊。”
“那時候的鐘掌門,應該還沒有晉入登封境界吧。”
鐘俠不屑道“我還以為什么事情呢,原來就這點,呵,小子,實話與你說罷,本掌門當時去往通州,自然是有要事想辦,路上碰巧救了我這弟子而已。”
葉無憂輕輕哦了一聲,隨即問道“那不知閣下是去處理哪些事情呢?未免有些太過于巧合了?”
鐘俠氣笑道“本教主之事,豈是你能管的。”
葉無憂微微搖頭,沒有再去理會對方,而是站在大殿中央,目光直視柳元,朗聲道。
“柳元,你方才說你重傷逃出宗門,之后遇見鐘教主是吧。”
柳元神色一愣,但還是點了點頭。
“重傷之下,且你當時只是臨近一品罷了,那頓然是跑不遠的,也就是說,你應該是沒跑出多遠,頂多一日,便遇上了鐘教主,這才得以幸存是么?”
柳元沉默,只能點頭。
葉無憂的話語有些驚詫,道。
“這就奇怪了,鐘教主只帶著你走了,無論是你還是鐘教主,都絲毫沒有去在意瀟湘閣的事情,明明是近在咫尺……不過鐘教主要事在身,時間緊迫,我也能夠理解。”
“但是,為何柳元你之后從未再江湖上發布過任何消息,生活了十多年的宗門被慘遭滅門,你竟然能夠毫無一點動作,而是靜心在其余門派呆了下來,這不是有些怪異么?”
“若是害怕凌雪閣的追殺,倒也是能夠理解。
不過你如今都已經快要吹雪境界了吧?凌虛閣也早已經退出了西蜀江湖,你還是一點沒有發聲的意思,真是有點讓人奇怪啊。
莫非十幾年的培養與感情,你就一點都不在意么?”
葉無憂的話語頓了一頓,看了一眼對方那愈發陰沉的臉色,才接著道。
“最為關鍵的是,方才你為何不敢站出來與我師妹相認?莫非承認自己曾經的身份,就這么讓你難堪么?還是說,別的原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