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面之上,此刻沒有掀起半點漣漪。
只是在其深處,卻是有一抹綿延不止多少里的身影,一閃而逝。
鯤之大,不知其幾千里也。
吳鄴此時緩緩睜開了雙眼,眨了眨,眼神略微有些迷茫。
他此刻就漂浮于一片蔚藍的大海之上,體內(nèi)沒有氣機,只能隨波逐流。
但他的目光卻是露出一絲疑惑。
吳鄴記得很清楚,方才的自己,不是被那鯤給一口吞了么?
那時的他,就與現(xiàn)在差不多,體內(nèi)依舊是沒一點真氣,根本無法反抗。
自己的話,應該已經(jīng)死了啊?
這里又是哪?
海面翻涌,不知從哪里來的巨浪,將吳鄴帶向了遠處。
吳鄴只能勉強保持著自己身體平衡,不讓自己墜入海中,并且體內(nèi)盡可能的凝聚真氣。
若是不這樣的話,他可能就要成為這歷史以來,第一個被淹死的登峰武者了。
而且還是登峰巔峰的那種武者。
他隨浪漂浮了數(shù)刻鐘,本來已經(jīng)恢復平靜的目光,此刻卻是為之一愣。
因為就在他的正前方,有一座被迷霧包裹的島嶼,此刻緩緩浮現(xiàn)在他的眼簾,讓他心生震驚。
雖說氣機蕩然無存,但他的眼力卻是尚在,感應能力也依舊存在。
這不是海市蜃樓,這與他所了解的那座島嶼,有些相似。
他的目光之中,此刻露出了一絲驚愕,隨即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,猛然抬頭。
他的目光此刻望向這片天空。
天空之中,是一片純凈的蔚藍,浮云稀少,算是個不錯的好天氣。
可吳鄴的眼中,卻是露出一絲不可置信,和恍然明悟。
天空之中,少了一樣物品。
沒有太陽。
是真真切切的沒有,就如同不存在一般,從來不存在于這里。
前方的那座島嶼,隨著距離的接近,此刻愈發(fā)清晰了起來。
“原來如此……”
幾乎是在吳鄴神色清醒的那一瞬間,不知在幾千里之外的司徒南風,此刻卻是猛然間從靜坐中蘇醒,身形一躍而起。
他眼中隱隱露出一絲激動,快步來到那棋盤邊,來回渡步。
他的手中,此刻不知何時,捏了一顆棋子。
司徒南風此刻神色頗為糾結(jié),口中更是喃喃道。
“吳鄴啊吳鄴,早不早晚不晚,偏偏這個時候找到了,也算是你的本事……”
“可現(xiàn)在就算找到了,也只能干看著罷了……”
“白葉倒還好說,看這樣式估計快了,就是這葉無憂,怎么還走走停停的?當是在旅游么?”
司徒南風的眼中露出一絲憤恨,與深深的無奈之色。
時間已經(jīng)過了兩個月,可兩個月的時光,葉無憂所屬的那顆白子,卻是就前進了那么一小段距離。
離天元處,還有一大段距離。
往日里,還走走停停的,不知道一路上在做些什么。
若是照葉無憂這個速度,怕是得起碼過個四五個月,才能到達東海這邊把。
司徒南風不想等,也不愿意等。
“只要將這蓬萊現(xiàn)世且被發(fā)現(xiàn)的消息傳達出去,我看那小子急不急,必然給老夫火急火燎的趕過來。”
司徒南風是這般想著。
所以他神色輕蔑的一笑,隨即右手高高舉起,指間就那么輕輕夾著一枚棋子。
隨即,棋子落下,落在棋盤上,發(fā)出一聲清脆的聲響。
棋子所落,是為天元。
落子天元。
而與之同時,東海之上,卻是有一處異樣橫生。
一抹直沖云霄的光柱在海平面上驀然升起,盡管隔著很遠,但也有不少人能夠望見那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