粱望亭在心里暗罵道:‘相不相配你心里有沒有逼數啊,你以為你是誰啊,還想娶我女兒。’
雖然這樣想,可粱望亭還是掛著微笑,關心道:“這事我們放放再說,說起來咱們也算是親戚,這幾年你也沒有主動找我要過什么幫助,可是沒有什么不順心的事情了?”
聽到粱望亭開始說正事了,幾個晚輩全都自覺的離了席。
梁慕雪走在最前面,昂首挺胸的,她因為沒有筑基,即使嫁出去了,也抬不起頭做人。
也就是回到娘家的時候,才能抬起頭。
尤其是在厄運之女梁慕夏面前。
想到慕夏,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,明明是家里最卑微的人,怎么自己一年沒回家,她就變得如此囂張了。
想到此處,梁慕雪回過頭來,猙獰的喊道:“梁慕夏……”
“梁慕雪你安靜!”她剛說了這三個字,就被慕夏堵回去了。“家里現在全是客人,你這么大嗓門知不知道羞恥啊,怪不得父親不喜歡你,剛才父親不是說了嗎,娘家的事少管,管好你自己就好了。”
這是梁慕雪第一次被慕夏懟,還懟的這么實實在在的,她一時沒有適應,又想著剛才粱望亭對待自己和對待慕夏的兩個極端態度,徹底變結巴了。
“梁……梁慕夏,你……你這個賤人……”
“夠了,煩不煩啊,左一個賤人右一個賤人,你就不能說句新鮮的嗎?”
慕夏根本給梁慕雪說話的機會,直接來了一句“賤人就是矯情”。
梁慕雪徹底啞口無言了,賤人就是矯情,這句話夠她回味一陣子的。
梁之岑有些擔心的看著慕夏,慕夏小聲說:“放心吧,我有分寸她是白曼音的人,早晚也要拿我開刀,倒不如讓我先把她惹怒,咱們還能占個先機。”
梁之岑點了點頭,于是眾兄弟姐妹互相告辭,慕夏回到了菡淵樓。
走到一樓門口的時候,兩個丫頭正坐在一樓的角落里,邊等慕夏邊聊著天。
小暖:“天都黑了,八小姐怎么還不回來?”
小冷笑道:“在咱們家里你都這么擔心,若是小姐出嫁了,你豈不是天天睡不著覺。”
小暖焦急的說:“現在不是特殊情況嗎,家里人多眼雜,小姐也是的,出門從來不帶個丫鬟,讓咱們好擔心。”
小冷點頭:“你說這點我倒是認同,你說八小姐整天不讓咱們伺候,晚上還得出去睡,她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啊?”
小暖不滿的說:“你少在背后嚼舌根,小心子樹管家聽到后,剪了你的舌頭。”
小冷故作可愛的伸了伸舌頭:“哎呀,我就開個玩笑,你別生氣,不過我覺得你說的對,現在府里人多眼雜,我也有點不放心了,要不咱倆晚上輪流給八小姐守夜吧。”
小暖覺得小冷的提議有些道理,回答道:“等小姐回來咱們和小姐商……”
量字還沒說出口,慕夏推門而入:“你們小姐倆聊什么呢,聊得這么開心,老遠就聽見你倆說什么守夜啦。”
小暖立刻跑到慕夏跟前,幫慕夏脫掉最外面一層、累贅的外衣:“小姐,您可算回來了,怎么這么晚啊。”
慕夏故意板著臉道:“你這個小丫頭片子,快和容嬤嬤一樣嘮叨了,我去哪還要和你匯報。”
小暖已經習慣了慕夏的脾氣,撅了噘嘴說:“小姐您就別嚇唬我了,我跟著您雖然沒多長時間,壓根就沒見過您生氣,以后您別回來這么晚了,奴婢都擔心死了。”
慕夏無奈的笑道:“在我自己家里你擔心什么啊,今天父親高興,就留我們多說了會話而已,我的暖大管家,是不是以后我在父親母親那,還得專門派一個人,來給您匯報行程。”
小暖不善言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