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東青咳嗽了一聲,然后慢慢的從慕夏的書房,背著手踱步到竹樓二樓的平臺之處,居高臨下的說:
“什么事那么大聲的嚷嚷,不知道我和恩人小姐正在談事情嗎?”
慕夏也跟著咳嗽了幾聲,剛喝到喉嚨的茶水差點沒噴出來。
原來寧路那句改不了的“恩人小姐”源頭在這啊。
只聽那人在院子里大聲喊道:“不好了族長,白家人打過來了。”
慕夏微微一笑,淡定的聽海東青訓斥道:“慌什么慌,竹林陣是我和應前輩親自布置的,白家人進不來的。”
外面那人急道:“是啊,白家曾經派了幾波人要進來都失敗了,這次,他們好像帶著外援來了,非要攻進來不可。”
海東青依舊很淡定:“要你們干什么用的,攻進來你就去和他們打,過來和我說有什么用?”
聽了海東青的話,下面那人明顯懵逼了。
倒不是他不敢打,而是因為海族對待中原各家族的政策一向是避免沖突的原則,海東青此刻直接讓他開打,他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慕夏將茶壺里的茶水一飲而盡,緩緩的走了出來。
“海老,人家是沖著我來的,您難為您的手下干什么?我這就出去看看。”
看慕夏故作端莊冷靜的樣子,海東青一盆冷水潑下:“你出去?你出的去嗎?”
慕夏翻了個白眼,翻的黑色瞳仁都快要消失了。
你明知道我在裝13,拆什么臺!以后讓我怎么混!
當慕夏和海東青散著步、相當悠閑的逛了出去之后,白家人已經快要抓狂了。
他們面對這個竹林陣已經很多天都束手無策了。
白家人甚至邀請明家人過來破解,都無能為力。
所以,慕夏看到已經連肌肉記憶的笑模樣都沒了的白洋洋,趕忙迎了上去。
“呦,原來是白洋洋前輩親自來了,怎么,來找路峭寒嗎?他這幾天不在,等他回來了,我告訴他,讓他去看白老前輩。”
慕夏的熱情并沒有讓白洋洋的臉色好看一些,但是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,白洋洋勉強保持著禮貌說:“我此刻并不是來找路神醫的……”
“那就是來看我的啊。”慕夏左手拉住白洋洋,右手拉住一起同來的白美美,高興的不行,道:“走,帶您去看看我剛建好的竹屋,漂亮的很,我最近剛剛開了一餅茶,去我那喝茶去。
我那可是放了十年的普洱……哦對,咱們中原不怎么喝普洱,喝綠茶喝的多。
您要知道,我們女孩子經常體寒,再加上這寒冬臘月的,哪有什么新鮮的綠茶可以喝啊,還是得喝普洱。
普洱這種茶和綠茶不一樣,放的越久越好喝……”
“梁慕夏……”白洋洋能勉強保持冷靜,看慕夏葫蘆里賣的什么藥,可是白美美忍不了了,怒吼了起來。
慕夏繼續裝傻,裝出不明所以、還以為自己怠慢了客人所以客人生氣的樣子,根本不給白美美說話的機會,連忙堵住她說:
“哎呦,您看看我這嘴,說起來沒完沒了,哪能讓這么多客人在這站著呢?
真是失禮,大家趕緊跟我走吧。”
白美美剛要發作,被白洋洋一個眼神制止住了。
白洋洋此刻親自前來,一方面要和慕夏好好說道說道荒蕪區歸屬的問題,另一方面就是研究這個竹林陣。
慕夏作為竹林陣的主人,帶大家進入,正是研究這陣法的好時候,現在還不能和慕夏翻臉。
白美美心領神會,壓下了心中的火氣,換回了那狐貍精似的笑容,狐媚的說:“那還請八小姐和這位海族長帶路吧。”
慕夏一臉驚奇的帶著大家進入竹林,一邊問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