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呢?就這些證據,這應該不足以讓你懷疑我吧?”李成義挑了一眼問道。
秦祖來點頭:“不錯,真正讓我開始懷疑太子派系的人,是秦義的死,而你錯就錯在殺了秦義母子,殺的人越多,留下的線索其實也就會越多。”
“死了一個奶娘,沒頭沒尾,其實很難猜測究竟是怎么回事!但你又殺了秦義。”
“而且秦義的死,還是那樣沒有防備,如果兩人是被同一個人殺的,那就很說明問題了,直接就將太子信任的人的范圍給確定了。”
“而讓我真正懷疑你,是在大牢里見到你的時候。”
“大牢里見到我?”李成義蹙眉:“我應該沒有透露出什么不對吧?”
秦祖來深深的望了李成義一眼,說道:“魏大人的頭發,你手上的傷,還有梅苑那一灘距離較遠的血,以及……我在看到奶娘尸首時,就察覺到的不對勁……在那一刻,瞬間讓我想通了一切。”
東宮大廳內。
所有人的視線都放在秦祖來身上。
思緒完隨著秦祖來的講述而動。
秦祖來在不知不覺間,已然成為了場的矚目焦點,就連李承乾,都不知道什么時候,都開始以秦祖來為中心了。
此時此刻,他不得不承認秦祖來的優秀,也開始有些理解妹妹長樂為什么會那么喜歡秦祖來了。
優秀的人,總會吸引人注意!
他李承乾也不例外。
與長樂不同的是,他陷得沒有對方那么深罷了。
此刻,秦祖來看向露出思索之色的李成義,說道:“在看到奶娘的尸首的第一時間,本官就覺得不對勁了。”
“可究竟哪里不對勁,我一時間也說不出來,直到在大牢,我看到了魏大人被你們用刑后那披頭散發的樣子,而后……我才猛然察覺……”
秦祖來說道:“頭發!是頭發!!奶娘的頭發也是披頭散發的!這很不對!”
“奶娘乃是東宮的人,必然會注意自己的形象,她絕對不可能披頭散發就出去,因為這會影響東宮的形象。”
“可是她的尸首,卻是披頭散發的,這就說明一點——她頭上的珠釵不見了。”
“但我們在案發現場找遍了,都沒有發現奶娘的珠釵,魏大人又說在他醒來后,奶娘就是披頭散發的。”
“所以,這只能說明一個情況。”
“什么情況?”李承乾連忙問道。
秦祖來看了一眼李成義,說道:“珠釵是被真正的兇手帶走了。”
“真兇為什么要帶走珠釵呢?”韓敏不解:“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?完沒理由啊!”
秦祖來說道:“正常來說的確沒理由,可如果這珠釵證明殺人的人不是魏征,那又如何呢?”
“什么?”眾人一怔。
秦祖來繼續道:“當時我在案發現場,發現了兩攤血跡,一個是死者的血,很多。”
“可另一個,卻是距離死者的血較遠的地方,很少。”
“當時我就有些不解,這少許的血是怎么弄到那里的?死者自己甩的嗎?她又是怎么甩的?”
“而直到我發現珠釵的消失,本官忽然間恍然大悟。”
秦祖來看向眾人,說道:“真兇寧可冒著被發現的危險也要帶走珠釵,就說明珠釵極有可能會影響他的計劃。”
“而再繼續聯系起來那攤血跡,就不難想象……死者在被殺時,曾經試圖逃脫,并且慌亂之下,隨手拿下頭上的珠釵就向兇手刺去。”
“所以,那小攤血,根本不是死者的,而是兇手的,也就是說……兇手,受傷了!”
韓敏等人聽到這里,忽然間有種恍然大悟豁然開朗的感覺。
韓敏說道:“所以,結合秦縣令前對東宮眾人的懷疑,再加上兇手受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