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永看到米粟手機屏幕上的裂痕,疑似像被人摔壞的,心里一緊,下意識問道“誰摔的?”
“嘿嘿,永哥,你的眼睛真厲害!那天要是你在場,肯定把他們揍趴下!”米粟說著還做了個揮拳的動作。
“怎么?你被人欺負了?”董永變臉變色脫口道。
米粟心中一動,故意委屈地說道“可不是嗎?我被他們踹了好幾腳,腰都差點給踹斷了!”
董永丟下米君庭的行李箱,緊張地雙手抓住米粟的肩膀,輕輕轉動著她的身體,兩眼盯著她的腰部“你的腰——現在——沒事吧?”
米君庭在一旁受不了啦,忍不住說道“米粟,你能不能不要胡鬧,董永還有事要離開,不要耽擱人家的時間,當兵的人是有紀律的!”
董永的心里一咯噔,他從米君庭的話音里聽出了驅趕他的意思。這證明他根本沒入米君庭的法眼。
“永哥,真的嗎?你不能多呆一會兒嗎?”米粟顧不上胡鬧了,一把抓住董永帶著棉手套的手。
董永不知道該怎么回答,他總不能當面戳穿米君庭的謊言。
“我今天剛到春城,馬上要到報到,這次要在春城呆兩天。”董永回答道。
米粟開心了“你剛到春城,還沒有報到就跑到學校來了,是不是想我了?”
當著米君庭的面,董永被米粟的話問得面紅耳赤。
米君庭大為光火,女兒的性情變化,讓他吃驚連連。他實在不能相信,他心目中的淑女怎么會變得和當下的那些青年男女一樣,說話絲毫沒有避諱。
米粟已經管不了那么多,她好不容易見到董永,豈能輕易放他離開。
她的問話原也不需要董永回答。她看著米君庭說道“爸爸,我先送你去房間,然后我去送送永哥,我一會兒就回來!”
米粟說著同樣不需要父親的回答,一手拎起父親的行李箱,一手拉著父親的胳膊就往招待所走,嘴里還不忘交待董永“永哥,老實呆著,我馬上出來!”
董永擔心地剛要喊出“小心你的腰!”可看到米粟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,便把到舌尖的話咽了回去。
米君庭不好發火,只能和董永道了聲再見,被米粟拉著往前走。
米粟之所以沒有讓董永跟過來,就是要給父親一個單獨說話的機會。她怕父親不給面子,當著董永的面說出不好聽的話,她可就完蛋了!
董永明白米粟的意思,自然不會哋鼻子嗆臉地去獻殷勤。看米君庭的穿戴氣質,肯定是個坐辦公室的,定不把他這個窮當兵的往女婿的籃子里放。
他默默地站在那里,安靜地等著米粟。他糾結了幾個月的心終于放開了。
他不要再胡思亂想了,一切聽天由命吧!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