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醫生繼續低頭寫東西。可能是看在花美男的面子上,她沒有驅趕兩個人。
東方麗莎推了推金楠澤,擠了一下眼睛,一臉促狹的笑意,意思是讓他施一下美男計。
金楠澤當然明白東方麗莎的意思,如玉的皮膚刷地羞紅了,心里恨得很想一腳踹向東方麗莎的屁股。
因為皮膚白,金楠澤整個臉看上去粉粉的,就像嬰兒的皮膚一樣,東方麗莎看著,恨不得撲上去咬上一口。
金楠澤往桌前蹭了一步,咬了咬下嘴唇說道“醫生,麻煩您能不能讓我們見見這個病人?”
女醫生抬起頭來,看著金楠澤,說實在的,金楠澤的臉,女人看著真是一種享受,想忽略過去都不可能。
眼前的青年眉眼極美,從眼角到眼尾,線條無比清新流暢,好像工筆白描的黑線,柔韌婉轉,眼睛里閃動著琉璃的光芒;俊美立體的五官,粉白的肌膚上似有光澤在流動,襯托著淡淡桃紅色的嘴唇,特別是左耳閃著炫目光亮的鉆石耳釘,給他的陽光帥氣中添加了一絲男性的不羈。
女醫生聞到了一股干凈清新的氣息,她感嘆此生還能遇到如此干凈清透的男人,直覺得是一種福氣,哪怕是看上兩眼,此生也算足矣!
心中的好感直往上冒!
金楠澤見女醫生直直地看著他,也不表態,緊張地鼻尖上都冒出了汗。
“醫生,我”
女醫生笑吟吟地站了起來“當然可以,我帶你去。”整個忽略掉了東方麗莎的存在。
東方麗莎在心里翻白眼,“什么男人好色,恐怕女人比男人更好色,一個青澀的小白臉就把征戰沙場多年的老女人給收拾了,切!”
兩個人跟著女醫生走在綠樹成蔭的甬道上,不時迎面走來穿著病號服面帶著奇怪表情的男人或者女人,他們看著金楠澤笑著,音容笑貌中都透著一種神經質,令金楠澤渾身直起雞皮疙瘩。
“別怕,他們不會傷害你的!”女醫生安慰著金楠澤。
一位神經病人看著金楠澤笑了起來,他突然彎下身子伸開胳膊,做出鳥狀撲騰著并不存在的翅膀,向他沖來。
女醫生一聲呵斥,神經病人乖乖地直起腰來,目不斜視地走了。
看著這些自以為上進的瘋人,自以為樂觀積極的傻子,東方麗莎心里忽然莫名涌出一股悲哀地情緒。
“人實在是太脆弱了!好好擁有現在,珍惜以后的每一天,一定要讓自己生活的更加快樂一些,切不可自尋煩惱,最終崩潰的將是永不滿足的自己!眼前的這些人都是最好的例子!”
金楠澤的心里忽然害怕起來,他害怕即將面對的神經病人是他最不想看到的真相。
他的腳步明顯變得遲緩。
東方麗莎感覺到了金楠澤內心的掙扎,她抓住了金楠澤有些冰冷的手,為他打氣。
金楠澤的手抖動了一下,但他沒有甩掉抓住他的那雙溫暖的小手。他看向東方麗莎,看到的是一雙鼓勵的眼神,溫和淡定的笑容。
女醫生指著一處,對金楠澤說道“秋千上坐的那個女人就是我說的來歷不明的人。她的費用一直都是博莉亞女士在出。”
順著女醫生的手指方向,金楠澤和東方麗莎看到,前面的一個藤架下,坐著一位形如枯槁的女人,長長的花白的頭發整整齊齊地扎在腦后,一絲不亂。
她輕輕地晃著秋千,表情呆滯,嘴里喃喃地不知道在說些什么。
女醫生領著金楠澤和東方麗莎靠近了女病人。
金楠澤緊張地打量著女人,只見她顴骨凸起的臉蒼白沒有血色,空洞無神的大眼睛毫無視線感。
女人似乎是在看漸漸走近的金楠澤三人,又恍如誰也沒看,嘴里依舊在咕噥著誰也聽不懂的話。
金楠澤沒有在女人臉上看到照片中母親美麗的容顏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