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秀秀和趙母打架這件事情在鎮上傳得沸沸揚揚,常言道好事不出門,壞事傳千里。早有人把事情傳到了村里,她的父親和哥哥自然也就知道了。
那個窮的叮當的小白臉被她的父親和哥哥痛打了一頓,連夜離開了小鎮,不知去向。
她也被父親和哥哥帶回了村里,再也不讓她到鎮上去打工了。
可能是事情過去了兩年多吧,她竟然忘記了趙水娥家就是鎮上的,趙水娥家也是開飯館的,而且趙擁軍也姓趙。
她想狠狠地抽自己兩個嘴巴子。
深夜,她把頭蒙在被子里,哭了半夜,她不知道自己哭什么?傷心嗎?為誰?
可她就是想哭,她不甘心
過年的時候,趙擁軍沒有來家,父親和哥哥問為什么,不是說春節期間想訂婚嗎?她只好裝糊涂,說不知道。
為了穩住父親和哥哥,她只好初三的時候去了一次鎮上,回來把一封信給父親和哥哥看,說趙擁軍回部隊了,走的急,給她留了一封信。
父親和哥哥半信半疑,可趙家始終沒來提親,這讓父子倆有些沉不住氣,生怕這個婚事再出意外。
后來她偷偷打聽,趙擁軍初六就回部隊了。
她拿著趙擁軍第一次來家時留給她的部隊地址,琢磨來琢磨去,最后去了一趟鎮上,回來一咬牙,對父親和哥哥撒謊,稱趙擁軍來信讓她去部隊看他。
她成功地從父親手里騙走了路費,去了趙擁軍的部隊,她故伎重演,趙擁軍沒有董永幸運,實實在在栽了一個跟頭,他離開了部隊。
但是,他堅決拒絕和她往來。
也就是這一年,趙水娥意外出了車禍,死掉了。
趙父趙母受不了刺激,雙雙病倒,住院治病花掉了家里的所有積蓄,飯店再也開不起來了。
父兄聽說趙家出了這么大的變故,便不同意她再和趙擁軍來往,她心中一喜,樂見其成,求之不得,否則,她真不知道這件事情該怎么結束?
她很乖巧地答應了。
誰知后來又聽說事故方陪了趙家三十萬員,她的父兄又后悔了,逼著她從去找趙擁軍,這才有了后邊她和趙擁軍的勾連不斷。
趙擁軍是見過世面的人,腦子靈活,盤下了十字路口的農技站,現在又是旅館又是酒店,成了鎮上的風云人物,鎮長見了他都是客客氣氣的,這讓她的父兄更加地想要攀扯上這門親戚。
她認為自己還是有機會的,她又漂亮又有文化,她要用自己百轉千回的繞指柔讓趙擁軍回心轉意。
她如果和趙擁軍的婚事不成,她在家的日子會更難過。
可今天,她的夢想徹底破滅了——因為董永出現了。
張秀秀從東北回來以后,被父親和哥哥連打帶罵,心中對董永的怨恨便積下了,只是一直沒有找到爆發源。如果她和趙擁軍成事了,這一段可能就過去了。
可現在看來是過不去了,她對董永的怨恨便立刻爆發了。
張秀秀盯著遠處開心大笑的三位姑娘,臉上出現一抹狠戾的表情
她今天所有的的痛苦都是米粟帶給她的,她不能就這么忍氣吞聲地退出去,她要報復!她要種蒺藜!
蒺藜是什么?蒺藜就是那種全身長滿了毛刺,粘到衣服上就拍打不掉,一走路就扎刮肉,讓人頭疼不已的一種植物。
她恨米粟,如果不是米粟,董永不會拒絕她的,可能他們兩個現在已經結婚生娃了!
她曾經看到過董永見到她時,眼中的一抹驚艷,那個時候他的心里就已經有了米粟。
她不認為自己長得比米粟差,如果她在房間里捂上一年半載的,她一樣會變得細皮嫩肉,水靈靈的,再收拾收拾,可能比米粟更好看!
她敗在了沒有上大學,她敗在了不是城里人,她敗在了沒有穩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