董永見米粟送蘭馨和小雅離開了,興沖沖地脫了衣服,準(zhǔn)備進衛(wèi)生間沖澡。
他光著腳拎著鞋子走到門口,那里有一個鞋架子,上面放著米粟的拖鞋,但卻沒有他的。
他笑了笑,知道米粟還沒有來得及去給他買拖鞋,剛要轉(zhuǎn)身走開,卻發(fā)現(xiàn)鞋架子上放了幾雙酒店那種白色的一次性拖鞋,就取下朔料袋穿在了腳上。
喜滋滋地走進衛(wèi)生間,他取下電熱水器的插頭掛到上面的架子上,然后擰開水龍頭,水嘩的兜頭澆下。
他看著墻上鏡子里自己一身的腱子肉,邊洗澡邊嘚瑟起來,結(jié)果一個不留神,腳下一滑,身體瞬間失去平衡,四仰八叉朝后摔去,他急忙用另一只腳想穩(wěn)住身體,但腳上的拖鞋太滑,不但沒有幫到他,反而加速了他的摔倒
“嘭!”他的后腦勺重重地磕在了坐便器的沿上,一個念頭閃過“完了,糗大了!”眼睛一黑,便什么也不知道了。
“嘭嘭嘭”
劇烈的拍門聲混合著“老公”的呼喚聲使董永悠悠轉(zhuǎn)醒,他以為自己幻聽了,后來才意識到是米粟在叫門。
他想起身,可腦袋一陣裂開般的疼痛讓他再次閉上了眼睛
米粟的叫門聲一刻也沒有停息,他撐著腦袋再次睜開了眼睛,掙扎著慢慢爬了起來。
一陣天旋地轉(zhuǎn),他扶著墻壁趕緊閉上了眼睛,喘了幾口氣后,他掙扎著關(guān)掉了淋浴的開關(guān),拉開衛(wèi)生間的門,赤腳走了出去。
伴隨著眩暈,一步一步走到房門口,他拉開了房門
米粟正心焦的不知所措,忽然房門開了,赤裸著身體的董永出現(xiàn)在燈光下,濕噠噠的頭發(fā)順著臉往下滴著水。
米粟差點驚呼出聲,滿臉漲紅地推開他,閃身進入房內(nèi),迅速關(guān)上了房門。
董永被米粟推得差點摔倒地上,急忙將搖晃的身體靠在墻上。
“永哥,你這是干什么?連個浴巾都不裹就開門,讓人看到可怎么辦?你不嫌丟人呀?”米粟背對著董永的臉上出現(xiàn)一絲又羞又臊的慍怒。
這是她二十五年來第一次看到現(xiàn)實版的男人裸體,她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么一種尷尬的視覺沖擊,她覺得董永太隨意了,甚至對她有些不尊重。
董永靠在墻上,艱難地咧嘴一笑“對不起,水聲太大,沒有聽到你的敲門聲,當(dāng)聽到你敲門時,急忙出來開門,就沒有想那么多。”
他不會把自己因為嘚瑟摔倒在地的事告訴米粟,實在是太丟人了,這關(guān)乎到男子漢的尊嚴(yán)。
米粟去柜子里取了浴巾,紅著臉低頭走到董永跟前,側(cè)過身子把浴巾扔到他的身上“趕緊把頭上身上的水擦擦!”
董永此時多想說一句“米粟,你幫老公擦一擦身子。”可是他什么也沒有說出口。
用浴巾胡亂地擦了一下頭發(fā)和身體上的水,他慢慢走向床鋪,不到五步的距離,他都覺得走的好艱難。
終于坐到了床上,他掀開被子的一角蓋到了身上,斜著身子躺了下去。
此時,他整個人說不出的難受,頭一陣陣地眩暈,疼痛欲裂,甚至翻腸倒胃地想嘔吐,連說話都會覺得耗干了力氣一般。
接連不斷發(fā)生的事情,諸多的不利,直到今天他都沒能和米粟圓了房。而今天的機會也差點被蘭馨和小雅給破壞了,好不容易像送瘟神一樣送走了蘭馨和小雅,結(jié)果他自己又發(fā)生了意外。
“難道這一切一切的倒霉事真是因為結(jié)婚那天斷了鞭炮聲造成的?村里人都說斷了鞭炮聲會有很多不吉利的事纏上身,自己”又一陣眩暈襲來,他陷入了昏沉的睡眠中。
米粟漲紅著臉,一直側(cè)著身子不敢看董永,不過她眼角的余光已經(jīng)告訴她,董永光著身子鉆進了被子里面。
站在床尾的她,轉(zhuǎn)頭把目光看向躺在床上一聲不吭的董永。
從背后的側(cè)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