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么意思?”何文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你不是說讓你的秘書全程陪著米粟散心嗎?我剛才差點誤會你,以為你只是說說而已,對不起!”蒙長慶表情認真地說道。
何文的臉一下子難看起來,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這讓他有些騎虎難下。
“米粟,你既然來找我了,無論如何我今天中午得陪你吃頓飯,要知道以后見面的機會可能會越來越少了,甚至也許是沒有見面的機會了。”何文故作惜別狀。
“何總無須傷感,米粟這次來洛城辦事,還帶了幾位朋友,至少在王府大酒店住半個月,你們有的是時間煮茶論道。”蒙長慶專撿扎何文心窩子的話說。
米粟已經明白了蒙長慶的話意,他完全是在戲弄何文,便說道“蒙總,你別難為何總了,萊臣氏公司的審計很嚴的,他就是有心想招待我,公司的規章制度也是不允許的。”
米粟的話讓何文立刻找到了臺階,“確實,還是米粟你心里清楚,我們每花出一分錢,都要有它的價值回報,公司在這點上是原則分明的。”
“所以說,米粟你已經不能再為萊臣氏公司創造價值了,何總也沒有必要再在你身上多花一分錢,人都是很現實的。”蒙長慶把話接了過去。
他的話把何文噎得上不來氣。
米粟心里清楚,自古以來都是“人一走茶就涼”,有時甚至人都還沒走呢,茶就已經涼了。
她心里清楚,總部審計雖然嚴了點,但是,還是給了各區經理一定的報銷權限,何文完全可以把它作為處理地方關系的費用,只是他現在不愿意把這筆費用花到她這個已經沒有價值的人身上。
“其實,何總,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另一件事。”米粟道。
何文心里一喜,只要不讓他掏錢,干啥都好商量。至于能不能辦成,還不是自己說了算?
“米粟,啥事,你說吧,只要我能做到的,絕不推辭。”他做出一副慷慨的樣子。
“米粟,算了,別說了,別再自討沒趣,我們走吧,這個何總是在這里干打雷不下雨,凈放空炮耍你呢!”蒙長慶這次說話更不留情面。
“這位蒙總,我是看在米粟的面子上,才賞你一杯茶喝,你別不識抬舉!”何文發怒了。
“呵呵,米粟,人家已經開始攆人了,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!”蒙長慶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,催促著米粟離開。
米粟突然發現,蒙長慶其實是一位很豪性的男人,最起碼不是個陽奉陰違的偽君子,而且從認識他那天到現在,也能看出來他是個有情有義有擔當的男人。
就像現在,他其實是怕自己承受不起,故意在這里和何文作對,目的是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甚至擱下了他心中最想干的、請何文幫忙尋找小夏的事情。
卻不知,她其實是很堅強的,只是結果太出乎她的意料,才讓她一時迷了心智,大腦出現了短暫的空白。
“米粟,別理他,你說吧!”何文催促道。
米粟看著何文有些不耐煩的表情,突然沒有了想說的念頭,“何總,沒什么,一點小事而已,我還是自己解決吧,你那么忙,我們就告辭了。”
“那既然這樣,我就不留你了,我送送你吧。”何文的表現更干脆,就坡下驢。
米粟的心里還是有一些失望,雖然她是在告辭,但心底仍舊有一種想被人重視的感覺,想著何文肯定會強留自己的,沒想到人家根本就沒有這方面的心思。
“看來一個沒有價值的人,她的命運只能是被曾經所拋棄。”米粟有些黯然神傷。
出了辦公室的門,米粟攔住了何文“何總,別送了,后會有期。”
何文站住了腳,臉上掛著真誠的笑容“米粟,那我就不送了,后會有期。”
站在馬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