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得了疑心病,就愛胡思亂想。
“米粟現在是事業上的黑暗期,一下子斷了經濟來源,肯定受不了!
女孩子們的日常開銷都很大,米粟一向花錢大手大腳,沒個計劃,難免捉襟見肘。
辦婚事,修整老家房屋,布置新房,擺酒席等等花干了他的積蓄,父母收的禮錢也沒有給他一分,所以他走的時候也沒錢留給米粟。
現在如果有個有錢的富二代呸呸呸,米粟不是那樣的人!
米粟是愛我的!
她不是拜金女!
可接二連三的打擊誰受得了呀!
而且,她最親的三個人,爸、媽、丈夫,都不在她身邊,此時正是她最脆弱的時候,如果有人在此時送上溫暖?”
董永在床上折騰了半宿都沒睡著,眼看著天快亮了,人也困了,才迷迷糊糊睡著。
按照安全的交代忙完了所有,米粟給趙建新打了個電話,告訴他春城的一位朋友已經幫她聯系好了上海的醫院,市醫院的救護車都安排好了,她和母親馬上要陪著父親趕往上海。
電話里,米粟也表達了對趙建新父母的謝意。
趙建新“米粟,不好意思,轉院的事情沒有幫上忙!”
米粟“說什么呢?趙建新,你就是我米粟的恩人,我欠你的情大了,容當后報吧!”
“你千萬別這樣說,搞得我有什么動機一樣。”
“有動機我也認了!”
“你們幾點出發?”
“晚上七點出發。”
“我現在有事過不去,你和粟老師跟救護車先走,我和丁香王珍妮楊建偉開車跟過去,到了上海人生地不熟,這兩天正是用人的時候!”
米粟有些鼻塞“趙建新,我”
“打住,別煽情,我受不了!上海見!”
米粟破涕為笑“上海見!”
父親這次突發腦溢血,她的心都空了,覺得自己可能會撐不下來,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,她的背后竟然有這么多的依靠!
米粟正準備回病房,電話響了,她一看是馬凱的,就接通了。
“喂,馬總。”
“米粟,是不是馬上要往上海轉院了?”
“是啊,你怎么知道的?”
“我長著千里眼順風耳呀!”
“我不是讓你走嗎?你是不是還在揚城?”
“呵呵,我現在不在揚城,我坐高鐵馬上到上海了。”
“你你到上海干什么?”
“你這不是問的廢話嗎?你爸要來醫院住院,我不得先幫你把一些事情理順了,你以為上海的醫院是揚城市的小醫院?剛到醫院你連門朝哪開都得打聽半天!”
“可我要怎么跟我媽和趙建新解釋?不對,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,你怎么知道我們今天就轉往上海?”
“兩個問題一起回答,米粟你聽好了,我和安全都是金楠澤的人,這個解釋夠充分了吧?”
米粟怔在當地,目瞪口呆,電話里傳來馬凱不停地“喂喂”聲。
憋了兩天一夜的淚水終于順著臉頰滑落下來,砸到了地上。
晚上七點,天已經完全黑了。
今天是小年夜,家家戶戶都在祭灶。
米粟把手機關了靜音,然后上了救護車。
救護車開出了市醫院,向上海方向奔去。
“米粟,這得好幾個小時呢,你昨晚上就沒有睡覺,趕緊趴在車床邊上休息一會兒。”粟利萍心疼地看著米粟浮腫的眼睛。
“媽,沒事,我年輕,身體好,兩個晚上不睡也沒問題,還是您休息會兒,我看著爸爸。”
“聽話,讓你睡你就趕緊睡一會兒,一會兒到了上海的醫院,你還要不停地跑來跑去,趁著路上養養神,要不然你再累垮了,媽可怎么辦?